徐甜甜的婚礼搞得还是很盛大的,徐甜甜倒是想让朔铭跟着闹腾一下,但朔铭还是直接去了酒店,现在的朔铭已经不止几年前的自己了,闹洞房之类的活动看个热闹还行,真让朔铭上手总有些别扭。
有些地方是晚上摆宴席,不过这是小部分地区。与大部分地区差不多,在明山市是中午吃喜宴,朔铭不早不晚的让蔡乐庆把自己与邢璇送到海边的五星级酒店。到了地方已经十一点了,稍坐片刻仪式就要进行。
找好自己的位置,步入大厅,朔铭与邢璇的位置在最前面。朔铭是媒人,地位自然非同一般。由于之前朔铭也没说明邢璇的身份,邢璇就作为闲客安排在朔铭身旁。
主陪是风元聪自家的一个长辈,五十多岁年纪,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见了朔铭一边寒暄着,嘴上说着客气话但眼神却不停打量朔铭,而且对方的眼神还不让朔铭感到不自在,也生不出什么反感。
张罗着坐下,这个朔铭客气的尊称一声叔的中年笑着问朔铭是不是开发平云城的那个朔铭。朔铭称呼叔也不是为了套近乎,主要是场合问题。结婚,就是两家变一家,这时候按照辈分叫一两声更亲切的称呼能最快把人的距离拉近。在生意酒桌上,一般都是把称呼往大了叫,这个总那个经理。在家宴上,一般都是论辈分了,场合不同称呼自然也会不同。
朔这个姓还是很少见的,至少朔铭到现在都没碰到与自己同姓的人。朔铭点点头说:“叔是做什么的?”
“我们做的都是小生意,说好听是进出口贸易,说难听点就是搞物流的。”中年人很健谈,说话也非常风趣。面含微笑说:“这要是在古代,我们与马帮是差不多的。”
朔铭跟着笑:“这哪能一样,现在进出口这么火,而且明山市以后也有大型港口了,吞吐量加大,躺着都能挣钱啊。”
不过是互相吹捧,朔铭与风家的进出口贸易沾不上什么关系。一个做土建的也不懂这些与外国人打交道的弯弯绕。
看出邢璇的气质不俗,虽然在朔铭身旁始终没说话,但举手投足却绝不是小家门的人。邢璇刚出现的时候中年人以为是朔铭身旁的金丝雀,定睛一看才知道第一印象是自己瞎了眼。与朔铭聊的高兴了,这才适时的问邢璇的情况。明山市的圈子就这么大,能把生意做到风家这个地步的还真是不多。商人,最擅长的就是与不同的人搞好关系,就算没什么互相利用的价值,也有可能在某一个场合再次见面。交际圈的万花筒永远有生意做就是这个道理。
对中年人的问候,邢璇只是腼腆一笑:“叔叔好,我是朔铭的未婚妻。”
这就算回答了,没名没姓的。若在其他场合邢璇这么回答可不是有素质的表现。但风家的这位长辈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立即大夸朔铭与邢璇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又客气的询问两人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中年人正八面玲珑的与朔铭几人聊天,身后却传来一句蹩脚的散装国语:“邢璇,你怎么会在这,太巧了……”
朔铭没回头已经猜到是谁,转过头,心下恶心。这个世界难道真的变小了?还是冤家路窄?汉克怎么会来参加徐甜甜的婚礼。
邢璇奇怪的转过头,客气的一笑,算是打过招呼,随即身体往朔铭身旁靠了靠。
朔铭根本不想理这个外国货,但没想到汉克一句话说完竟然一屁股坐到邢璇身旁。
朔铭与邢璇同时眉头一皱,朔铭立即就有种打人的冲动,这家伙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但这是徐甜甜的婚礼,国人对这个非常讲究,顺顺当当的皆大欢喜的办个喜事比什么都重要。朔铭虽然心里有火,但也不想把徐甜甜的婚礼闹得不愉快。而且汉克能出现在徐甜甜的婚礼现场,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风家做进出口贸易与汉克有生意上的往来。
朔铭站起身,整理一下身上得体的西装,拉住邢璇:“这里太吵了,也不知谁的裤子拉链没拴好,竟然把这么丑的东西露出来丢人,跟我出去凉快凉快。”
朔铭真有种惹不起躲得起的感觉,真不是朔铭怂了,而是这个关键的场合,这能与汉克闹别扭甚至动手打人了,对徐甜甜来说负面影响太大,所以朔铭选择忍一时风平浪静,如果有机会,一定要加倍讨回来。
邢璇也是对汉克讨厌极了,理都不理他跟着朔铭向外走。一旁的风家长辈尴尬了,这时候劝都不好劝。把朔铭留下显然会与汉克产生更大的矛盾,如果不留下又失了作为东道主的面子。但他认识汉克,风家与汉克家里是有贸易往来的,而且是很重要的合作方。风家不可能因为朔铭得罪这么一个大金主,甚至不可能为了徐甜甜得罪这个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