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朔铭不想善了,薛勇也不想藏着掖着了,直言问:“朔老弟,非要你死我活吗?”
“怎么?”朔铭嘿了一声:“老弟哪里做得不对让勇哥不高兴了?勇哥,都是兄弟,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如果老弟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可要看在我年龄小的份上多包涵啊。”
朔铭不轻不重的把薛勇的话扔回去,这个薛勇,脑子里是屎吗?想什么呢,一个电话就想让朔铭收手,还真以为朔铭是那个没有靠山的小包工头?
薛勇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你朔铭是抱上粗大腿,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难道我上面就没有关系?虽然薛勇的关系没法与朔铭相比,但朔铭想要查自己也是难上加难,薛勇对朔铭还算了解,利益面前绝对能把仇怨给忘得一干二净,也绝不是一个不死不休非要报仇雪恨的人。
但薛勇不知道的是人是有多面性的,朔铭不报复那是没有那个实力。此时此刻就是把薛勇当成仇人了。
原以为薛勇打电话来回是求饶的,没想到薛勇这个没脑子的货竟然想软硬兼施。朔铭本就没打算放过薛勇,听出薛勇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冷笑说:“勇哥,咱们来日方长吧。”
“朔铭,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这样弄对谁都不好,你说呢?”薛勇一看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称呼都变了。
朔铭也不是软柿子:“薛勇,今天我把话放在这,你也记住了,我算是盯上你了,早晚的事,吃不了枪子也让你出不来。”
毕竟还算是有些儒雅的风度,薛勇竟然没大怒,沉静片刻,薛勇口气缓和了许多:“朔总,朔老弟,你说怎么才能放过老哥。你怎么说我都接着。”
“这个倒是可以谈谈。”朔铭嘿嘿笑,笑声很阴森:“你自己说说能接受什么条件。”
“只要我能办到的,随便你说。”虽然薛勇躺在病床上,并不要命的贯穿伤时不时让薛勇龇牙咧嘴,实则是在恨朔铭,但这不耽误薛勇了解外面发生的大事。最近这段时间,谈论最多的莫过于朔铭了,把朔铭的身份穿的神乎其神。
对朔铭此时的身份薛勇不信。这个朔铭,总喜欢抱大腿,总能莫须有的扯虎皮做大旗,以前是,难道现在就不是了?天知道这不要脸的孙子是怎么搭上童老的关系,难道叫一声爷爷就真成了亲孙子了?按照童老的年龄,朔铭叫一声爷爷不过分,太正常了,朔铭这等无耻之极的人绝对能厚着脸皮干出来。
所谓三人成虎,一个两个说的薛勇不信,朔铭怎么可能与童老扯上关系。而且余家人也说了,朔铭与邢璇之间根本不存在可能性,邢家也出声辟过谣。怎么朔铭去了一趟京城回来什么都变了,又成了邢家的女婿?并且还成了童老的孙子。当所有人都这么说的时候,薛勇动摇了。尤其是把在墓地,童老与朔铭之间的交流。别人都没资格祭奠,唯有童姥与朔铭。
薛勇很想打听童老祭奠的是哪一位,这样一来不就能查清楚朔铭是怎么与童老扯上关系的,但当时在场的人哪有去关注死人是谁,活人还把接不过来呢。打听了一圈没没问出个所以然。薛勇总不能把公墓里躺着那些全都祖宗八辈的摸一遍吧。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薛勇这个人一路走来顺风顺水,自大自傲惯了,就像第一次见余修文,不吃点亏还真以为自己能与对方平起平坐呢。面对曾经对自己客客气气甚至点头哈腰的朔铭,薛勇很自然的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老大哥的形象。
但薛勇想错了,此一时彼一时,这时候的朔铭巴不得薛勇早死。余修文死之前薛勇的那些话已经注定了两人不死不休的结局。朔铭报复别人没那本事,报复丰城老痞子薛勇还真有这个底气了。
朔铭冷笑不断,笑声让薛勇有些发毛。只听朔铭说:“我听说勇哥有个闺女,黄花闺女哦,要不叫出来陪我几天?完事之后我保证完璧归赵。哦,不对,恐怕不是完璧,哈哈……”
朔铭这话完全是出于对薛勇的侮辱,对一个男人来说,无论在外如何不是人,如何对不起家庭,在子女面前都是最和善的那个人。薛勇是男人,累及妻女父母怎么可能淡定自若。听了朔铭狂放的笑声,薛勇竟然没破口大骂。因为薛勇气的嘴唇发紫脸皮抽动。
好一会,朔铭也笑够了。薛勇说:“朔铭,你行,别真以为你能弄死我。别忘了,老子身后还有余家呢。”
的确,除了这么多年经营的关系网之外,薛勇还有余家,刚抱上的大腿。刘广死了,很多不黑不白的产业都到了薛勇的名下。朔铭要搞薛勇,肯定会连累余家的利益。即便朔铭只是想弄死薛勇,薛勇为了自保也会把一切损失做到余家头上,余家这样一来保薛勇就是保自己的利益。
听了薛勇的话,朔铭一愣。之前朔铭想过很多,知道薛勇上面肯定是有关系的,但却没想余家这一头。已经与薛勇撕破脸,覆水难收。朔铭心一横说:“余家就能保你吗?”
在童老家里,朔铭见过余家的家主,看起来就不是善类,但在童老面前还是老老实实的。朔铭虽然自知童老不会帮自己,但如果查到这些畜生干的脏事,只要有了确切的证据,童老最少也会护着自己周全吧。
朔铭有些不自信了,童老到底会不会帮自己天知道,朔铭清楚,自己不过是扯虎皮的小丑罢了。如果牵扯上余家绝对实力面前朔铭做这一切都是笑话。这时候如果输给薛勇真就抬不起头了,童老的这杆虎皮大旗也就没太强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