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扈夕媛,奉殿下之名,前来听候差遣!”
“嗯?”木婉清有些戒备的看着扈三娘,这女子长得可真好看,那恶贼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进来吧!”
两扇门紧闭后,扈三娘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因为她知道,从今往后那个叫扈夕媛的女子再也不会出现,存于世上的,只是一个永宁郡王的属下。
南城马前街,何航等人仔细搜寻着,当来到一条胡同口时,就看到一个头发散乱的男子趴石柱后张望着,瞧他贼眉鼠眼,脸色惊慌的模样,何航就放下了心。哎,总算找到永宁郡王了。
赵有恭可是刻意等着何航的,只要见了面,何航放心了,他赵某人也少去了许多麻烦,至少,鹊桥破院里的案子不会牵涉到他身上。
何航也不是蠢货,自然不会跑过去问好,只是躲在一旁等待着。没过多久,就见一个头戴小帽的小厮举着火把跑了过来,在她身后还跟着一群手拿棍棒的家仆。
瞧见那小厮,赵有恭马上从石柱后闪出来,招着手喊道,“阿九,这呢,本王在这。。。。。哎。。。。你们怎么这么晚才来,本王差点被那帮子刁民踩成肉饼!”
此时赵小郡王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是黑一块紫一块的,哪还有半点王子的派头?阿九跑过来,伸手摘去头发上的几根草屑,撅着嘴比划了一下。
“停停停,你别比划了,赶紧护着本王回去,对了,那帮子拿棍棒的可是娘子派来的?”
这次阿九喜滋滋的点了点头,接着伸出三根手指头,表示这次来了三十多个人呢。
赵有恭哪有闲心思看阿九的手指头,扶着她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马前街。
上元节之夜,一场大暴乱,结果死伤惨重,就连守卫楚王府的都头毛文宇也被人抹了脖子。
天子脚下,大宋皇城,竟在上元节被贼人搅了个天翻地覆,赵佶岂能不怒?这一次,没人在表示什么怀疑,那些贼人可不光高喊着什么梁山之名,鹊桥边上更发现了一名死去的梁山悍匪,此等情况下,除了梁山贼人,还能做他想?所以,毛文宇的死也毫不意外地推到了梁山贼人头上,而赵有恭也顺利躲过了这场变故。
“高俅啊高俅。。。。。你让朕怎么说你?那梁山贼人进了京城,你竟然一点不知,是不是那些贼人进了皇宫刺杀朕了,你也是不知道?”
赵佶怒不可遏的站起身,那话语也是越来越严厉,高俅吓得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官家息怒,是臣无能。。。。臣无能。。。。”
“闭嘴,此话你与朕说过多少遍了?前些年,那梁山贼寇劫掠生辰纲,攻略东昌府,你就跟朕说那梁山不足为虑,现在呢?”赵佶越说越气,到了最后,厉声吼道,“你现在就去齐州府,不把梁山贼寇剿灭了,你也别回来见朕了!”
“是。。。。是。。。。臣遵命!”
高俅落荒而逃,至于去齐州府,他哪能真去?那梁山贼寇闹了也不是一年两年了,齐州府、青州府多次派兵围剿都未能成,他高俅又有什么好办法?
见鬼了,那梁山贼寇不好好窝在郓州快活,跑京城里闹什么?
楚王府里,赵有恭坐在浴桶中眯着眼享受着,潘金莲挽着袖子帮他擦拭着,屋中雾气缭绕,呼声靡靡,没过多久,只听一声惊呼,潘美人就被抱紧了浴桶中。
元月十六,本是才子佳人相约做赋的日子,东京城却是戒备森严,尤其是最繁华的汴河街站满了禁兵。一夜之间,死了不下百人,其中更多的还是被踩死的,街道上的惨象,根本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这一天,赵有恭也没出府自讨没趣,毛文宇死了,赵佶八成还会派别人来的,如他所料,不到午时,接任王府侍卫长的人就来了。不过让赵有恭恶心的是来人竟是左厢庚启营指挥使富安,这富安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小人,更重要的是此人与高衙内交好。
赵佶这个王八蛋,可真是阴险,毛文宇刚死,就送来一个更难缠的富安,这是铁了心要将他赵有恭困死在京城中了。
“富安见过郡王!”
“嗯,富安,你很不错嘛,竟然讨来了这么个职司,是不是高胖子帮你说的话?”
“殿下说笑了!”
富安讪讪一笑,再未做回答,其实他能来楚王府,也是高衙内的功劳。当然高衙内也不是白帮忙,他富安必须帮高衙内整整小郡王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