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两太多了。”范桐感恩涕零,他诚恳地说,“五百两就够了,我们说嘛也不能收您两千两。”
“嗯,范大人。”孔儒笑着说,“多出来的银票可以作为见义勇为基金,专门用来奖励那些做好事、抓坏蛋的见义勇为者。”
“这?”毕竟银票数目太大了,范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范大人,赶快收下。”孔儒沉声说道,“为了全县老百姓,为了树立咱县良好的社会风气,我请您务必收下。”
“好吧。”范桐有点儿受宠若惊、喜出望外,“既然如此,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哈哈哈,这就对了嘛。”孔儒冲天长笑。
范桐毕恭毕敬地双手接过这两千两银票,把它放到最里面的内衣兜里,生怕它丢了。
“谢谢孔大善人,谢谢孔大善人!”范桐笑着说,“您工作繁忙,我就不打扰您了。本县告退。”
“好好好,范大人请。”孔儒急忙站起来,准备送客。
“孔大善人请留步。”范桐又客气了一番,然后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县衙。
范桐刚到县衙,还没有来得及喝上一口热茶,衙役来报,开封府包拯包大人来了。
范桐急忙整整衣冠,然后恭恭敬敬地把包拯迎到了大堂。
“下官范桐见过包大人。”范桐给包拯行礼。
“免礼。”包拯沉声说道,“范知县,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来你们中牟县吗?”
“想必是包大人例行地方督政公事?”范桐开始猜想了。
“嘟,大胆范桐!”包拯看到范桐,想起七名被杀的孕妇、鲜活的十四条生命,立刻气不打一处来,“短短三个月,你们中牟县竟然接连发生七起孕妇连环被杀案,你作为一县之长,侦破了几起?”
“这?”范桐当时就哑口无言。
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你作为一县之长,到底侦破了几起?”包拯继续厉声问道。
“启禀包大人,属下实在无能,一起也没有侦破。”范桐只能实话实说。
“大胆范桐,”包拯大声怒斥道,“这是你个人的事吗?这关系到全县老百姓的安危。你无能,你破不了案,但你为什么不上报啊?你为什么不让更多、更好的团队加入到此案的侦破呢?”
“这?”范桐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哼,”包拯继续大声怒斥范桐,“正是因为你躺平、渎职、庸政、懒政,才会酿成不断有新的孕妇被杀,越来越多的生命顷刻间化为乌有。你,你孤芳自赏、冥顽不化,罔顾百姓安危,这和杀人凶手有什么不同!哼,都是漠视生灵、草菅人命!”
“包大人饶命啊,下官知错了;包大人饶命啊,下官知错了。”范桐急忙下跪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