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民张别古叩,叩见包大人。”那位老汉第一次来县衙大堂,心情非常紧张。
“台下所跪之人,是你击鼓鸣冤吗?”包拯和蔼地问。
“是。”老汉张别古低着头说道。
“那你就说说你有何冤情,要状告何人?”包拯继续和蔼地问道。
“回老爷。”老汉张别古轻轻地抬了一下头,小心翼翼地说,“我没有冤情,我也不状告别人。”
“嗯?”老汉张别古的这句话把大家都说癔症了。
“老汉张别古,”包拯和蔼地说,“既然你没有冤情,也不状告别人。那你击敲鸣冤大鼓干什么?本大人念你年岁已高,恕不怪罪于你,你赶快回家去吧。”
然后,包拯看向众位衙役,沉声说道:“来呀,退堂!”
“是!”众位衙役闻听包大人的命令,立刻准备退堂、下班。
“且慢,”老汉张别古急忙说道,“虽然我不告状,但有人告状!”
“嗯。”包拯又坐在堂上,和蔼地问,“那申冤告状的人没有跟着你来吗?”
“来了。”老汉张别古急忙说道。
当听到老汉张别古稀奇古怪的说辞后,大堂上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进来的明明就老汉张别古一个人,对了,还抱着一个硕大乌盆。
“老汉张别古,进来的明明就你一个人,”包拯继续和蔼地问,“申冤告状的到底是谁?”
“回大人,是乌盆。”老汉张别古这才把话说透,“是这乌盆要申冤告状。”
“啊?”当听到老汉张别古第二次稀奇古怪的说辞后,大堂上所有的人都又愣住了。
“我靠,乌盆申冤告状,太奇怪了。”
“一个没有感觉、不会说话的物品,能有什么冤情?还能告状?”
“我看八成是张别古老糊涂,说起胡话了。”
“啪”的一声巨响,包拯把惊堂木一拍,大声说道,“肃静,肃静,且听老汉张别古说话。”
县衙大堂立刻鸦雀无声了。
“启禀老爷,我刚才在县城大街上看到我的乡邻丁六在卖瓦盆、瓦罐,他卖给别人的都是五文钱一个。我们是乡邻,我买了一个洗脚的乌盆,丁六就要了我二文钱。”老汉张别古颤颤巍巍地指着硕大乌盆说道,“我在回家的路上躲马车时,一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个乌盆摔在地上,没有摔碎,但竟然喊疼。”
“啊?”大堂上所有的人都好奇地听老汉张别古讲起了神话故事。
“刚一开始,我也不信,以为自已的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老汉张别古颤颤巍巍地指着硕大乌盆,继续说道,“当我走进家后,烧了一锅水,并把热水倒进乌盆里,我就开始脱鞋、脱袜、洗脚,谁知道这个乌盆竟然说我的脚臭。”
“嗯?”包拯也感到奇怪,“天下竟有如此怪事?”
“千真万确。”老汉张别古颤颤巍巍地继续说道,“然后这个乌盆便对我说它有天大的冤枉,并且只有包大人才能帮助他申冤报仇。它乞求我带着它,来县衙大堂找包大人您申冤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