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他女儿的杰作呗,她都懒得说了,可是,他却偏偏还要无赖地黏上来,抱着她,蹭了她一身的黏糊糊。
她嫌弃得不行,本来今天就有些失落,他还要这么没眼色地闹她,不是惹人讨厌吗撄
“走开”她将他一推,只觉得他身上的糖沾到她身上来了,浑身不舒服。
本来已经洗过澡的,她皱着眉打算再进去冲洗一下,刚要掩上门,他挤了进来。
“你干嘛”她没好气地把他往外推。
他倒是看出来了,她不开心,以为是自己宠女儿她还在生气,挤进去抱着她问,“还生气呢偿”
她看着他头发上那些饼干屑,又好气又好笑,这人又赖皮得很,她怎么挣都挣不脱身,气得不动了,“你搂着我干嘛我洗澡都洗不了你给我洗啊”
这下可正中某人下怀,喜道,“好我给你洗”
“”她也就这么随口一说而已,他还真上劲了窘得掐他,“我哪里是这个意思”
他得到了老婆大人的亲口口谕,已经开始忙碌了,“那是什么意思”
“你看你手上全是糖别在我身上胡闹真是讨人烦”她拉扯着他的手。
“怎么了,老婆我今天做错什么了”他整个人都欺了过来,并且一只手抽空放了水,“这么不待见我呢”
“”错吗她暗暗叹息,并不是他的错,也怪不上他,她就是有些别扭罢了,被他缠得无法动弹,心里小小的别扭就撒到了他身上,“就是不待见你你别来自讨没趣小心我跟你吵起来”
他却反而更加腆着脸贴上来了,还在她耳边吹着气,“有位名人说过,夫妻间所有的吵架都是因为炮没打够有什么气,嗯一次就好了”
“”她登时大跌眼镜,这也太直白了吧他虽然常常没有下限,可是都很委婉,这么直白的话还是第一次说,她有点无法接受,愣愣的,“哪位名人说的”
“嗯,一位叫超超的读者,告诉我姐姐,我姐姐再教给我的。”
“”
某人将这句名言以行动贯穿到底,在最关键的时刻问她还生不生气,她不上不下的,一口咬在他肩膀上,然后,他便得意地笑了。
从浴室筋疲力尽地回到床上,他双臂环着她,一身清爽,她有些晕晕乎乎的,想要睡着。
“现在说说为什么不开心。”他蹭着她的脸颊,胡茬轻轻擦过。
痒痒的,她往他怀里更深处缩了缩,“没有不开心”
“因为我宠宁茴”他不信,她的一举一动一眼一颦都在他眼里呢,笑了笑,“吃女儿的醋了”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连孩子的醋都吃”她忍不住给他一个白眼。
“那是为什么”
她听着他柔和的声音,渐渐的,便觉得有些委屈,在他怀里沮丧地嘀咕,“宁遇和宁茴啊,我教了他们这么多遍,就是不肯叫妈妈,别人家的小孩不都是先学会叫妈妈吗是不是我这个妈妈不称职,和他们亲近的很不够”
原来是这样
她知不知道,她现在一脸沮丧的样子和宁茴生气的时候一模一样眉头皱起,唇瓣微嘟,眉眼间活脱脱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他笑,亲她的额头,“你只要做一个好老婆就行了。”
“”什么话这是安慰人的话吗言下之意是真的说她不称职了
他话没说完,在她耳边继续低声道,“好了,你跟他们已经亲近得够多了,再多一点我可就一点份都没有了,你可是我老婆,不许对他们太好”
“”说得好好的又来吃醋,还不许她对孩子太好,这什么逻辑嘛,再次扔给他一个白眼,“你是不是孩子亲爹啊有这样对宝宝的吗”
纵然他的逻辑怪怪的,可她还是被他的怪给逗笑了,原本有些瞌睡的,此时被他胡说八道一搅反而清醒了一些,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心也宽了,取过手机来刷,意外地发现,丁意媛朋友圈更新了一条,就一句话: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她不懂丁意媛为什么突然变得文艺起来了,但第二天,她就明白了,因为程舟宇回来了
只是,这两个人好奇怪,曾经不是唇枪舌战冤家对头的吗现在两人见面竟然像陌生人一样
抽了个空,阮流筝实在没忍住,悄悄问丁意媛,“你跟程老师怎么了”
丁意媛一怔,随即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什么怎么了没怎么啊”
好吧,这是她不愿意说吧,那就算了吧,阮流筝也不是多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