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就拿出大白螺,对在嘴边,“呜呜呜”地吹奏起“醉仙曲”!
被她多吹奏一会,将连逃跑力气都没有,再是假装,也不能输得太快,白鹿妖只得折身回转,想打落十七娘大白螺。
各种嬉笑围观中,未婚两口儿恶斗几个来回,今日十七娘全未收手,龙鳞刃、龙爪都是实打实的击在白鹿妖身上,先把他重创得浑身血淋淋,才抵不住“醉仙曲”软倒,又被捉到。
“砰”!
“叫你花心!”
“砰”!
“叫你玩女鬼!”
“砰”!
“叫你没脸皮!”
当着无数妖族的面,十七娘手提恶龙杵,一阵暴力乱敲,先把白鹿妖打晕,接着打醒,再敲!
瞧得泼顽、大角牙酸,才知龙女狂暴,幸灾乐祸的同时,又暗自告诫,以后千万莫惹兜风岭这位当家奶奶。
海妖中,窃窃私语一直未停过,都是“可知龙女不好娶”、“日龙包”之类。
是真的含着怒气,十七娘下手狠,把鹿妖第三次敲得昏厥,圣猿分身才闪出来,开口劝道:“此事是夭夭的不是,徒儿媳妇气也差不多哩,饶百宝一遭罢!”
十七娘怒气难遏,咬着牙叫:“不饶!”
圣猿哼笑道:“怎地,本圣说的,也不抵事么?”
十七娘瞪着他冷笑:“身为长辈,自家孩儿管不好,徒儿家事倒要多管?”
这本在计划中,但龙女话不中听,圣猿怒道:“嫁鹿随鹿,嫁到咱圣猿山,嫁老婆子的徒儿,就须为夫家留脸!且确也不是百宝的过错,夭夭有错,只是还小!你要不乐意,去骂他一顿就是!”
十七娘气极,收起恶龙杵,回头道:“大兄,一家子没个好的,十七娘今日与他家绝婚!”
大郎露出吃惊模样,忙飞过来劝:“两家大事,哪能儿戏?这妹夫本是无心,便有心,也只才偶尔荒唐,于男妖中尚算难得的!十七妹莫由着性子行事,惹父王、母后动怒!”
十七娘凄笑道:“都不顾妹子终身,由得这大事误了?”
大郎摇着头,只是劝,又劝得龙女火起:“你等自谋大事,妹子管不得,只是绝不再嫁他家,这就回龙宫,宁受父王、母后责罚!”
就扬声叫:“归一、双合、悬钩、大愚,收拾物件,回龙宫!”
来采日华的海妖她叫不动,不过兜风岭上这些妖丁、小妖,却算她陪嫁来的,十七娘铁心要走,归一、大愚等再想留下蹭采日华,也只有听命的份!
圣猿分身气得脸色铁青,对大郎道:“你家倒教得好女儿!”
大郎面色也不好,躬身回道:“圣猿,此事俺做不得主,十七妹正气头上,听不进劝,且容她回龙宫歇些时日,俺父王、母后自会劝说,便劝说不得,也当有决断至,不使坏两家大事!”
身为男妖,一方之主广纳妖姬,在妖族中本是寻常事,便西望夫人当年嫁圣猿,也要容下之前的妖姬们存在,在场妖怪,全未料鹿妖只因小圣爷陷害,多收个贴身女鬼,就惹得十七娘如此决绝,今日竟然婚变?
许多方得领略采日华之妙的海妖,不由惶惶难安。
今日谋划,青萝也略知晓些,但白鹿妖还昏厥着,十七娘已飞回山上,她忙不顾鹿老爷,追去劝说奶奶。
于微身份低一层,说不上话。
当着兜风岭众妖,十七娘今日未给青萝留脸,左右不听,只叫悬钩、大愚:“已送出去的莫要,库房里的也莫管,其余龙宫带来的物事,一颗夜明珠都莫留,全取了带走!”
悬钩、大愚依令,叫回来的飞行小妖们各洞室里去挖取夜明珠,应声螺、不可无等宝贝自也随床褥、梳妆柜等一起,全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