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那边,两位化神修道日久,只装作没听见,不过张一福张口结舌,贺一雷也睁眼瞥了一眼。
张一福和贺一雷都是千年内才晋的元婴,甚至还没熬过第二次天劫,不过也在九百岁以上,同憎恶、仲春一样,其实看得出小十三还是个雏,只为她不顾自己和门派声誉信口开河惊诧。
白鹿妖眼角抽搐了下,好歹忍住转头看十七娘的冲动,挠两下头,才傻傻地道:“呃!久违,不想今生还能得再见!这。。。称呼上。。。。。。”
多数龙女外间都显贤惠,不过十七娘一定很想动用恶龙杵了,只以俺老鹿如今的本事,真再动起手,虽难取胜龙宫嫡女妖王,却也不会输,更别说这战后自家也要晋妖王,日龙不带包的,不怕!
本事渐长,不畏惧浑家再硬碰硬耍横,略心虚而已。
俺正房夫人在哩,梅姑闹哪样?
要续前缘,不能先寻僻静之所?
离别的时候尚顾及人妖之别,怕俺老鹿坏她张家门风,也未得洞房过,咋就开口叫俺夫君?
记恨俺娶了妖怪浑家,来当面上眼药?
如同不明白这一声给鹿妖带来多大的麻烦,也不管满山妖怪和修士们的惊诧,张梅姑脸上笑吟吟地:“当年一别,只以为各处一方,从此再难得见,不料天意难测,兜转不开,又要再纠缠不清!夫君想是不知,因你的缘故,如今我已拜入玄天派门墙,师尊名讳道玄!”
“鹤鸣观金丹掌门到玄天道宫请见时,自掴了几个大耳光,那陷害我家的胖道士,至今未能突破筑基,不过一老炼气士,被他家掌门一同带到我面前,瞧着性命已无多,我总不好真要他偿命,只叫打碎满口牙,算了掉父亲的仇怨。当年我想自己寻个公道,哪知转去转来,还是沾夫君的光、借玄天派的势!”
“我那门里,师父和师兄们都说,不管初衷如何,如今都真心待我,他们本事大算计多,我是个笨的,境界更低,左右帮不上忙,便想着,反正已纠缠不清,还是愧对父亲,认你作夫君罢!做师父师兄的既真心待我,总不好让小十三守寡,若不然,梅姑与他拼命去!”
“夫君在兜风岭上已有浑家,我不与她争。当年山神庙下,夫君曾与别的妖说,我是你的外室,说话当不是假,张梅姑就是你的外室,不过只在玄天派安身,夫君想要亲近,还须来玄天道宫!”
“外室”什么的,原是受妖王填水乙之命陪同监视自己外出的伏山提起,自家逃离填水乙地界前以此为由也撒过谎,但从未当面说过这话,想是弄风那厮在她面前乱嚼舌头?
这般想着,白鹿妖并不否认,只苦笑道:“又画饼儿诓俺!俺老鹿哪有本事去玄天道宫?”
这脸皮厚的叹没本事来玄天道宫,目的不言而喻,时隔九十五年,他倒还未忘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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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张梅姑红霞上脸,勇气尽退,只飞出记大白眼去。
梅姑说不出话,张一福便在后面接嘴:“可莫自谦!五十年前,你不就进过我家道宫?”
那时是你家主事者未料到妖族会走向联合,更想象不到性子偏激好强的老猿会与别的妖圣联手救孩儿,没有警惕心!
现在么,只好慢慢来,寻觅机会罢!
白鹿妖思绪纷飞中,张一福又问梅姑:“小十三可还有话说?不然为兄也说几句?”
被他催着,张梅姑才再张口:“来时路上,二师兄已答应两位化神前辈,不取夫君性命,他是位有道信人,无须梅姑再求;今日与赌斗的是我二师兄,他愿以真心待梅姑,我也当真心敬师兄,输赢赌注且不管,夫君若得胜,还请高抬贵手,不取他性命!”
贺一雷眯起眼,小十三话里有话,虽然白鹿妖胜机不大,却也为自己这黑炭头保条命;若自己不依憎恶、仲春两位安排,一意取白鹿妖的命,她便不当师兄敬?
不当师兄敬,那就是要为敌!
白鹿妖得胜后打杀掉自家,她也会与白鹿妖反目么?
真牵扯上私情,孰近孰远,她心里哪会没有定论?
虽说小十三才只是筑基修士,不用太放在心上,但与师父收她进门的算计初衷,出入似乎不小?
好吧,这场赌斗变故甚多,其实早不在师父算计中了。
张梅姑自说完,不待白鹿妖再提问,已退后一步,回首叫:“小妹已说完,三师兄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