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们五区可没这些东西,就靠着这些药片过活了。”
含酸带刺的话实在气人,尉泰看不下去,斥道:“都别说了,药片而已,看看你们都成什么样了。”
“你们既然不满意,那这样,前五区少分一点,后几区多分点。”
一群人不情不愿的应下来。
最后,一区军区总共分到三千药品,再分发给下面的各个战场,每个战场最多分到八百药品。
惠俨憋着口闷气走了,其他讨到好的军区也没高兴到哪儿去。
毕竟,到手的药品是在不多。
—
“唉,上面的物资下来没?”
“还没。”左寒站在帐篷外,瑟瑟寒风圈着枯草,天上落下细碎的雪花,苍茫萧瑟,不见生机。
身后,冰天雪地里,坐着的大片军人,面如土色,粗糙的皮肤皲裂,皱紧眉,发出虚弱痛苦的呻吟声,凑得近了,还能看见许多断胳膊少腿的军人。
这是所有战场上的最普遍的现状。
陆暄坐在帐篷边,天气严寒,背后帐篷鼓瑟,他垂着眼,漆黑乌亮的星光枪握在掌心里,如玉的手指落在坚硬的枪身上,手背隐隐透出淡青色血管,不堪一折的脆弱中偏生带着一点冷厉,蕴藏着令人惧怕的力量。
杨负就坐在他不远处,手里搓着一根枯草,使劲往地里戳,“他爷爷的,究竟是谁干的这缺德事,要是让老子知道了,非得弄死他。”
陆暄听着这话,眼底半分波澜都未起,手腕一转,乌亮漆黑的枪被收入腰间,转身回了帐篷。
—
军区。
惠俨刚把到手的三千药片分发下去,外面有人传话,“惠中将,南姝到了。”
“请进来。”
南姝进来的时候,一样就看见了坐在惠俨对面的王新朔。
她挑了挑眉,“惠老,您分好药品了?”
“是。”
“罹兰坡分了多少?”
“···四百。”
这个数字一说出来,惠俨老脸红了。
南姝嗯了声,在惠俨对面坐下,“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去送物资?”
“就是今晚。”
“好,我想跟着一起去。”
“不成。”惠俨飞快的摆手,“你现在身负重任,千万不能去战场了。”
想当初南姝去了战场,可把他们吓了一大跳,事后陆暄回来,更是再三警告过的。
南姝挑起眉,露出一个神秘的笑,意味深长,“我去罹兰坡也是···身负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