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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矫阳问小时候自己是不是受了惊吓?爸妈都愣了一下,然后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
妈妈又一声叹息,眼圈发红心有余悸的回忆道:“记得那年你不满六岁,还没上学,爸妈到地里给庄稼喷农药,你和奶奶呆在家里,偏巧那天你奶奶忽然就迷糊了,她怕摔倒就自己倒在炕上了。这时你自己在外面玩,不知怎么就让人抱走了,正好你四姑过来,发现你不见了,到附近找,正好有人看到,说有个男人抱着孩子往村西头走了。你四姑喊了一群人就往西边追,追出三四里地发现你被扔在路边,当时一动不动,以为已经死了呢,抱回家以后你慢慢地又缓过来了。可能是当时你又哭又闹那人打你吓你了,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都是淤血,脖子上有被手掐的淤痕,想想就后怕,俺闺女真是捡回一条命!”
说着妈妈已经泪流满面了:“从那以后你见人就怕,大人走哪儿跟哪,好说歹说上学了,在学校有同学,虽然你不大和人接触,总算敢和生人接触了。就那样也得早晚有人接送,从不敢离人。”
爸爸在一旁也叹息道:“俺闺女命苦啊!”
矫阳一听就明白了:原来这么回事,难怪她性格那么孤僻懦弱,是小时候落下了病根。
矫阳又在医院住了几天,其间颜莹领着一位叫闻静的女同学来看过自己,人如其名,这个女孩子看上去文静秀气,白白嫩嫩的,见人就笑,一看就是小家碧玉!看来矫阳除了颜莹很少于人交往。
颜莹兴奋的对她说:“宝贝,曾玉瑶那个小妖精换到别的寝室去了,再也不用看她那恶心的嘴脸了!以后也不用担心她再想什么鬼点子害巴你了!”
矫阳有些迷糊:“宝贝?”
颜莹看到矫阳的表情一下子就明白了,她搂住矫阳笑道:“我一直叫你宝贝来着,连这个也忘了?”
矫阳这才恍然大悟,不过从称呼上就能看出眼前的女孩平日里该多照顾她。
矫阳却知道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如果一个人想害你,跟住处和距离根本不成正比!不过她才不会怕谁,看那个所谓的小妖精有什么法术?让她成为秋后的蚂蚱,看能蹦多久?矫阳确信:那种卖友求财的人想必不会是什么好人,自己不为了她害矫阳出气,也要为她坑害的那些姊妹讨个公道。
矫阳心里鄙夷的哼着,她还真想看看曾玉瑶到底有什么伎俩,让她施展一下害人的把戏,就不信她能逃出自己的如来佛手掌。
许世豪带着鲜花和礼物每天都过来,又问过医院医药费够不够,矫阳不冷不热的和他打过招呼。她不想对他有一点的热情,怕引起以后他的纠缠,她尽可能的想离他远些。
许世豪当然不介意矫阳对自己的态度,一点也不泄气,自我打气道:“出众又中意的女孩子哪是那么好追的?”大概越难得到的东西就越显得珍贵吧?
冯玲玲本就好动不好静,让她成天呆在医院烦也烦死了。又过了五天,呆的实在闹心,最后在她的劝说下爸妈同意跟她到商场购物。
她首先为自己买了部实用的手机,想为妈妈也买一部遭到拒绝:“俺用不好这东西,你爸有手机,家里又有座机,听妈的话,别糟蹋这钱了!”
矫阳只好为爸妈各买了两套衣服,又问明了弟弟、奶奶、及姑姑们的身高胖瘦,然后为每个人买了套衣服。又为自己买了两套运动服,两双运动鞋,她要开始运动,至少以前的格斗散打不能放下。
看着女儿为家人买衣物,言谈举止说话办事,那么得体、有条不紊的那么无可挑剔,无处不透露着她的精明干练,那成熟稳重的样子让她更显得高贵文雅。
老两口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矫阳妈低声嘀咕:“她爸,这是咱闺女吗?俺咋感觉在做梦呢?你掐俺一把看看疼不疼?”
矫阳爸用力的掐了自己裸露在外的胳膊一把,还真的有点疼,他嘿嘿地笑了:“她妈,真的有点疼,可不是吗?俺也好像在做梦,不过这都是真的,看来闺女摔这一下把以前的事都忘了也是件好事,她小时候被吓到做下的病一下子就好了!老天有眼啊!给咱们一个正常的闺女!”
妈妈也双手合十闭目磨叨着:“老天有眼!感谢老天!感谢老天!”
矫阳在一边装作没听到,她对眼前的夫妇真的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或者自己身体里流的正是他们的血液吧?她知道今后自己会视他们如亲生父母,一定会尽心尽力的孝顺他们。
从这几天的相处,矫阳享受了多年未曾享受过的父爱,虽然爸爸很少说话,在他默默地为女儿做事时的心甘情愿中,从那么无私、那么宽广无边的父爱中,表面上就像一杯水那么平淡,却那么的不可或缺。原来父爱这么简单,又这么的令人久久地回味无穷!
她同样享受了不一样的母爱,记忆里自己的妈妈是那种要强的女人,自已要强要求女儿也特别严格,从小到大都非常的严厉,甚至生气的时候还动手打过女儿,她是那种把爱装在心里,从不服软、从不把爱表达出来的那种女人。
而现在的妈妈是那种温柔体贴又宽厚大度的女性,她淋漓尽致的表达了母亲对女儿的爱,毫无保留的奉献自己,她就像一缕阳光,用自己宽广的胸怀照耀着女儿受伤的身体,她就像水滋润着女儿干涸的心胸。她的细心体贴总是让女儿心里充满了柔情蜜意,她的细语呢喃总是让女儿如沐春风,她的呵护备至总让女儿心中充满美好的向往。
矫阳发现自己又有了一个新的和谐的充满快乐和希望的幸福家庭,她有些激动、有些难以置信、更有些恋恋不舍,她希望自己能长久的享受这种得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当然她依旧很冷静很现实,她也知道爸妈在家有地需要照顾,现在正是农忙的时候。
她又开始做爸妈的思想工作:“爸妈,你们看我不是挺好的吗?不耽误吃、不耽误睡的,现在关键是我再不出院就耽误功课了,你们要是再不回去,这个秋你们就一无所获了!相信我好了,我一定比你们在身边时还会好好照顾自己。”
爸爸也有些担心地里的庄稼,毕竟农民都注重收成,他们视粮食如生命,爸爸有些动摇:“这样,俺自个回去就行了,你妈留在这照顾你!”
矫阳有些着急,她撅起小嘴撒娇道:“老爸老妈,你们饶了我吧,我不想在医院住下去了,我得回去上课!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在哪儿养着都是一样,我有同学照顾就行了,你们放心吧!反倒是妈妈留在这,连个住处都没有实在不方便。”
夫妇俩一寻思也是,只好做出让步:“好吧!听闺女的、闺女说的算!”
次日矫阳把爸妈送到火车站,临上车,爸妈的眼里充满了喜悦幸福的光芒,更多是对女儿的不舍和惦念。
爸爸动情的说道:“闺女真的变了,爸妈都没法相信了,闺女一下子变得这么开朗,遇事反应的快快不说、办事能力还这么强,爸妈活这么大的岁数了,处事为人都比不上你呀!真挺让人佩服的,俺真的太高兴、太意外了!这下俺和你妈不用为你担心了,俺们真的为闺女高兴呢!”
矫阳不禁有了恸哭的冲动。
看着载着爸妈的火车徐徐开动,矫阳的心有些酸痛,她的鼻子有些发酸,她的眼角有些湿润。她真的有些不舍,她对他们有了依恋。火车长鸣一声越跑越快,渐渐地远离了视线,矫阳感到有些失落,有些孤单,她知道自己还要面对一堆乱麻一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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