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逾静艰难地喘息着,轻声反驳道:“你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稍微放开她,用舌尖一点点地描绘着她的嘴唇,呵呵一笑。
“那你倒是说说看,除了商业竞争,我还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云晋尧正色道。
被他这么一问,林逾静愣了。
仔细想想,好像还真的说不出来。
“沈亦雄教子无方,他又仗着资历老,不愿意顺应市场潮流,去进行自我调整。
等他一倒,沈昊天年轻气盛,经验不足,先后吃了几次大亏。
偏偏,他至今还不懂得何为‘反思’二字。
就算没有我,也有别人想要吞了沈家。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只要进了这个圈子,就不要怪竞争的残酷。”
云晋尧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自己想想吧。”
他放开林逾静,让她重新跌回浴缸里,然后自己去一旁的淋浴间冲洗身体。
她盯着淋浴间的磨砂玻璃门,心生疑惑。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云晋尧今天晚上的情绪好像坐过山车一样,阴晴不定。
可林逾静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
翌日,清晨。
睡得迷迷糊糊的林逾静接到了杜与风的电话。
“我爸今天下葬,你过来吗?”
他的声音十分低沉,还带着一丝鼻音。
她彻底清醒过来:“当然去,我没有忘。”
放下手机,林逾静看了一眼躺在自己身边的云晋尧。
他已经醒了,穿着一身家居服,正靠着床头,在看早间新闻,手里还端着一杯美式咖啡。
“给我一杯吧。”
林逾静绑起头发,低声说道。
过度放纵的结果,就是浑身都好像被大卡车碾过,外加声音嘶哑。
“吃完我陪你一起去。”
云晋尧放下平板,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一愣:“你……不好吧?”
他倒是一脸坦然:“你不是说过,杜与风没什么亲人,估计也没有几个人参加今天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