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掷地有声地命令让我心中打颤,我在赌,赌这样任性楚长洵能不能过来给我收拾烂摊子?
如果他不来,我就会被乱棍打死,如果他来,那得重新审视我和他的关系,我得好好找找自身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他如此死心蹋地不厌其烦的来帮助我!
外面的侍卫闻声而来,慕折雨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怎么看怎么刺眼,怎么像嘲笑。
嘲笑就嘲笑吧,自己挖的坑,有人去埋固然是好,没有人去埋,只能我自己咬牙切齿的往下跳。
赌博。
有输有赢玩得才是心跳。
侍卫来到我的面前,一边一个,我现在内心膨拜,面上却毫无波澜,就在他们满目严肃,背手触碰到我的手臂的时候。
“砰一声巨响!”
地面震了震。
宫殿仿佛跟着摇晃起来,至少站在这房里的所有人,摇摇晃晃面面相觑。
我讥笑两声:“有些事情,人在做天在看,也许我现在相信你口中所谓命定之人,既是命定中人总是有那么点奇迹发生!”
我现在都变成狐假虎威的神棍了,刚才那么大阵仗,该不会是地震吧。
转念一想又不对,嘉荣广陵城属于平原地带,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地震,就算地震也不能伴随着这么一声轰响。
所以……极有可能,是什么东西炸掉了?
炮厂?
在古代,不是地震,那只有炮厂有这么大的威力把地震了震,把房子震得摇晃起来。
太后脸色发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来人,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侍卫应声而出,慕折雨眼中也出现了瞻顾之态,司空皋锐利的双眼虎视眈眈的凝望着我。
“你做了什么?”太后气咻咻的质问着我:“终离墨,你对嘉荣做了什么?”
我脖子向旁边一扭,只听见脖子咔嚓一声,骨头声响,又向那边扭了一下,又是咔嚓一声响。
“就做了这种事情,我都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是一个亡国公主,有两个心腹不用觉得奇怪,就算皇宫天塌地陷了,太后娘娘你也别觉得奇怪!毕竟我不会为鱼肉,任你切割!”
太后仿佛被人掐住脖子,呼吸不顺,粗使的喘气声,震耳欲聋。
司空皋过来,每个人都特别喜欢捏着别人的下巴,要不然就拽着别人的头发,我害怕他又这样对我。
在他还没有来到的时候,义正言辞提高声量:“司空皋,你既然相信柔然国师口中所说的一切,那你就应该相信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并非巧合,凤凰在你头上飞舞,你真当是蓝梦晴那个倒霉蛋吗?”
司空皋手停在半空,瞳孔深眯起来,我现在真是破罐子破摔,开始数不尽的乱挖坑,管他呢,先打脸,自己先爽了再说,真是受够了这些窝囊气。
“那个凤凰飞舞的人是你!”司空皋冷冽的眼神之中,变成了显而易见的掠夺,“这样说来,柔然国师口中所说的战星,你早就知晓,而且你的身边早就发生一些不可解释的事情,是不是如此?”
“你说呢?”我反问着他:“司空皋,别天天像一个狼一样,总觉得别人会惦记着你的肉,七国之乱,要真正乱起来,跟一个女子有什么关系?”
“堂堂七尺男儿,依靠女子统一七国,你这样活着不累吗?你在七国的威名,你觉得对得起吗?真是让我这个小小的女子大开眼界,原来七国中的强国,强国中的帝王不过尔尔!”
司空皋听闻我的话,不怒反笑:“既然你自己承认了,那就更好办了,省得朕每天揣测,揣测的日夜不得安宁!”
所以我的小命保住了,但是跑不出去的话就要禁锢在皇宫里?不知道司空皋会不会像供二大爷一样把我供起来?
我哑然一笑:“那可真是劳烦你日夜为我操劳,日夜想着如何统一七国靠一个女子!”
“朕不是靠一个女子!”司空皋傲然一笑:“朕只不过把这天下不安因素全部在扼杀,朕要统一七国,你就属于那不安因素,所以,弄不死你,把你禁锢,只要让你不成为朕的威胁,一切都没有任何问题!”
慕折雨眼神变得幽怨起来,对我瞪眼,我犹如挑衅她的权力一样,随意瞥了她一眼:“禁锢起来,万一你爱上我了,你的皇后你该怎么办?你的皇后撒的慌,你又该怎么办?”
慕折雨有些紧张的扯着帕子,眼神不住的看向司空皋。
司空皋微微昂首,温言厉色:“你想多了,把你禁锢起来,只要你有一口气在,朕可以把你做成人彘,摆在御书房里,让你看一看,让你参与朕的每一项抉择!”
我还想把他做成人彘呢,白日梦也不是这样做的。
“报!”一句高声打断了我酝酿好的话语。
司空皋身体一扭:“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