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大跳,连忙跳起来,“外祖父,不用这么着急,我……”
“有些事情跟你没关系!”外祖父制止了我的话语,眼神没有离开楚长洵,再一次问道:“三日之后的吉日,不妥吗?”
楚长洵这个胆大包天的混蛋,执起我的手轻轻的放在唇边一吻:“自然是可以的,不过三日之后婚礼会仓促,长洵害怕委屈了离墨!”
“你若昭告天下就不委屈,委不委屈取决于你!”外祖父每说一句话都在观察他的神色。
楚长洵微微行礼:“自然不委屈,必然会诏告天下,请老元帅放心!”
外祖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老夫这让人去准备,准备好了之后,拜堂成亲!”
言罢直接问都不问我一下,率先走出他的院子,开始去准备。
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在衣服上使劲的擦了擦:“你到底意欲何为?”
楚长洵就像狐狸偷了乌鸦的肉,笑得灿烂无比:“自然是娶你回家慢慢折磨,有什么比折磨你更让人欢心呢?”
“真是够变态的你!”我的脸色铁青,言语自然不好听:“想让我嫁给你,你娶一个尸体吧,等着!”
楚长洵嘴角的笑容渐止,“终离落不要现在嘴硬,你逃啊,你根本就逃不掉!你那么中意凤家公子,现在怎样,完全超出你的预想吧!”
不想跟他多浪费口舌,捞起桌子上的玉箫,直接扔在他身上,把自己的簪剑紧紧的握着手上,冷眼相对:“鹿死谁手谁知道呢,纵然你有本事,算计天下,你算计不了我的心!”
玉箫被他握在手中冷眸微眯:“算天算地,谁知道最后会发生什么事情,你是新嫁娘,我就不在这里与你口舌之争,反正我们俩,迟早要睡在一张床,床上谈更加合适!”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轻嘲的对他笑了笑,直接撞过他的肩头而去,回去之后,对着窗户呼气吐气,才把心中的不快强压住。
梵音眸底沉下一片阴暗:“主子,若是真的不愿,属下愿效犬马之劳!”
我微微抬手,仿佛来自黑暗中的阴沉:“你打不过他没用的,他那种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三日之后就是婚期,没得选了,只能和他成亲了!”
梵音欲言又止:“镇北将军那里……”
我缓缓的摇了摇头,心中憋了一股气,怎么也消散不了,久久的才道:“他不相信我,就像我不相信他一样,我根本就寻找不到所谓的盟友,这一切只能我自己做,外祖父也不想让我报仇!”
梵音默了默,提议道:“主子,不然我们来刺杀吧,无论结局怎样,只要他死了,也算仇报了!”
我怔了怔道:“外祖父是我的软肋!他一天不离开,我没有办法不去顾虑他,如果终慎问一道圣旨让他死,我想他不会违背圣旨,他终究和我不一样,他要效忠这个国家,他要效忠这个国家的百姓。”
梵音突然对我伸出手,有空觉得不对,把手又缩了回去,垂着眼帘说道:“要不然属下去,属下去刺杀,这一切跟老元帅和主子没有任何关系!”
“胡闹!”声音微凉:“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一切还可以化被动为主动,楚长洵一定有所图,我身上一定有他要的东西。”
思来想去,除了我的灵魂是大天朝的,除了他身边的那只小黄鸡对我是特别的,我没发现我自己有何特别。
难道问题是出在那个小黄鸡身上?小黄鸡是不死鸟,他手上又有修命改运之法,自古人向往着什么?
我瞳孔猛然一缩,自古以来秦王汉武,当帝王者都想长生不老,千秋万代。
楚长洵想长生不老,如果灵魂带着记忆从一个人的身上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理论上可以说得上是长生不死。
他又有修命改运之法,如果他把小命改运之法用在他自己身上,他是不是能达到顶级的长生不死,或者说,他本身就带着曾经的记忆活着?
有这样的认识,我只觉得通体发凉,一个人长生不死带着无尽的记忆,不管什么样的历史他都能修改得了。
我来到这里,大概是他的一个重要环节,所以他要把我紧紧的操纵在手心里,不让我有一丝反抗的机会。
小黄鸡是关键,他是不死鸟,极有可能也能变成人,对自己的假设惊呆了,面色乍青乍白,梵音手挥舞在我的眼帘下:“主子,您怎么了?”
唇瓣控制不住的颤抖,一把抓住梵音的手:“我觉得我们俩陷入一个巨大的阴谋,稍一不留神,我俩都得死。梵音,楚长洵可能是一个魔鬼,和我脱离不了他的掌控,他对我从小到大的事了如指掌,比你知道的还要细致,这种人太可怕了!”
我的手也在抖,梵音反手一握,眸光之中泛起涟漪:“主子不要担忧,无论如何梵音我与你生死与共,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我的腿脚有些发软,我来到这里是有人有意而为之,既然是这样,他就不会让我好过下去。
三日转瞬即逝,元帅喜庆连连,喜庆的一点都不仓促,因为他早有准备,鲜红的嫁衣被十颜端来给我的时候,我到一点都没有差异。
而且也在三日之内,公子长洵娶妻之事,像星星之火燎原,一下子散开,所有人都知道公子长洵娶了幼泽关离余凌元帅的孙女凌落!
我又改了名字,不在叫终离墨,也不在叫终离落,而是凌落,跟离余皇室没有半点关系,在我成亲当日,外祖父让人快马加鞭向终慎问递了辞官归隐折子。
凤非昊根本就没有走,而是站得远远的看着我,平静如水的眸子似乎似曾相似的样子,不过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他,就像他说似曾相似却没有见过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