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都城,衡王府。
说是王府,实际上是一座王城!城高墙固,四面还有护城河保护,如果没有红夷大炮,光是这座王城,就足够让朱慈烺的克难新军喝一壶的了。
别看克难新军现在纪律俨然,队列整齐,士气高昂,但是距离真正攻无不克的精兵还差得远呢!
他们没有可以破城的红夷大炮,也没有足够数量的火铳,基本上还只能靠长枪、弓箭、刀牌撑市面。
这样的军队在野战中兴许能发挥不错的战斗力,可是要攻破益都坚城和衡王城却是不大可能的。
不过在大明崇祯十七年七月初二晚上的时候,朱慈烺已经大模大样的坐在了衡王府的银安殿上,笑吟吟看着衡王朱由棷和他的几个儿子,被人扒了蟒袍常服,穿了身白衣,跪伏在自己大殿当中。
益都城和衡王府,现在已经在克难新军的牢牢控制之中了!
而协助朱慈烺控制衡王府的原青州分守参将李士元,这会儿已经当上了钦差镇守青州地方总兵官兼知青州府事。也就是说,青州一府的军政大权,都让他给一把抓了!
新官上任的李士元现在就立在朱慈烺的身侧,正在替衡王朱由棷求情。
“千岁爷,衡王殿下虽然向闯逆上了降表,但终究还是幡然悔悟,派臣偷袭了闯逆姚应奉所部,并将之斩杀,总算可以赎回一点罪孽。还望抚军太子殿下开恩,免其死罪。”
免死而已。。。。。。活罪是不可能饶恕的,而且衡藩肯定也没了。衡王废为庶人,高墙圈禁终身,衡藩以下的郡王和镇国将军、奉国中尉肯定也是废为庶人。以后一大家子就自生自灭吧!
一想到以后的苦日子,衡王和他的几个儿子就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了,看着也叫人伤心啊。
不过朱慈烺依旧是笑嘻嘻的表情,一点都不为所动。
“衡藩,别哭了!哭也没有用!”朱慈烺说,“虽然李总兵愿意把他的功劳让点给你,可本宫是不信的。就你这样窝囊,还敢给李总兵下令去打流寇?你的罪行,那是不可赦的!”
不可赦?
就是要死了?
衡王朱由棷吓得连哭都不会了,整个人都在那里抖,下身还一阵温热,然后就有水迹出现在地砖上面了。
“不可赦,”朱慈烺看着他的怂样,笑了笑道,“但是可以立功赎罪啊!衡藩,你想要赎罪吗?”
还可以赎罪?
“想,想。。。。。。”衡王朱由棷听见可以活命,连忙磕头如捣蒜,“臣愿意把全部财产献给太子殿下,只求殿下饶臣一条狗命,容臣在凤阳高墙内终老。”
“呵呵,”朱慈烺笑着摇头,“不够啊!你的罪太大了,家产又太少,不够赎啊!怎么办呢?”
“这,这。。。。。。”衡王朱由棷话都说不利索了。他都愿意献出所有家产了,再不够,他也没辙了。
“你的家产,本宫不需要。”朱慈烺这个时候笑着给衡王朱由棷指活路了,“你的王位,本宫也可以给你留着。当然了,青州你不能呆了,跟着本宫去南京吧,给你弄个王府养老,你觉得怎么样?”
还有这样的好事儿?
衡王朱由棷都有点傻了,刚才还不可赦,现在居然连王位都能留了?
朱慈烺看着这愣愣的藩王,低声道:“衡王,你要活着去南京享福,就得替本宫做事儿,你愿意替本宫做事吗?”
“愿意,愿意。。。。。。”衡王连连点头,接着又哭丧着脸,“只是罪臣愚笨,什么都不会啊!”
“不会不要紧,”朱慈烺笑道,“本王会让人教你做事的。。。。。来人呢,宣御营总戎朱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