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计科为此会不会恨透他?反正双方已经不死不休,再多一点怨恨也不痛不痒。
萧末怕不够刺激大家一般,又故意重重叹气道:“如果不是计科等人,至少你们还会有一个中级治疗者阿凝,可怜现在也不知她跑到哪里了,是否安全。而我,如果不是京城基地还有总统、杨老和刘、卫两位司令等真正为百姓考虑的人在,我也不敢再来。
可是我一来,你们看,计科议员又在算计我。让我义诊?我现在不就在义诊吗?难道我在医院里救治重伤者就不是救人,非要帮助计科议员作秀跑到集市和居民区治疗大家,那才叫救人和义诊?那么请问到那时谁来维护治安和秩序?谁决定治疗的先后名单?医院里那些在等死的重伤患又怎么办?”
闹事者们和看热闹的民众面色尴尬,都有点不知该如何回答萧末的问题。
“我们不知道……”有闹事者喏喏地开口。
“是啊,你们不知道。你们被人鼓动了就跑来闹事。可你们为什么不想想,在你们闹事的时候,有多少病人受到你们影响?而我特地跑出来解释这件事花的时间也足够我再去救治几人。另外,你们中如果有谁或谁的家人重病重伤,完全可以送到医疗中心来,据我所知,这里只收最基本的治疗费用。如果实在困难,还能以工抵债。所以你们为什么不来医疗中心?”
因为病情伤情不算很严重,因为已经没有治愈的希望,因为连那点基础费用也舍不得掏……
理由很多,但没人能光明正大地说出口。
最后,萧老板非常严肃非常认真地对在场所有人放话道:“我上次在欢迎会中就说过:凡是和计科议员有关的生物,不管对方付出什么样的报酬,我都不会救治其。
今天我再声明一遍,京城只要有计科议员在,我的安全就没有保障,我害怕,不想被人莫名其妙地害死,不想劳心费力地救人还被人当坏人,所以以后只要他计科和他手下势力在京城一天,我萧末都不会再踏足京城基地!再见,各位。”
“哦,”萧末复又转身,“如果你们自认和计科议员没有关系,而你们自身或亲友伤势又非常严重,那就把人送进医疗中心来,放在门口算什么事?我保证他们会得到和其他病人一样的治疗。”
钱云开低笑,他们的队长啊,心还是不够硬。这要是雪副队在,肯定要捏他。
闹事者中一些真心来求治的人大喜,忙不迭地抬起家人就跟进了医疗中心。
而萧末也信守诺言,问过这些人中没有罪大恶极的人后,全都给予了救治。
*
萧末要走!
唯一的大治疗者要离开京城基地了!
那高阶治疗者又被计科给逼走了!
没多久,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就以光速在京城基地传开。
周放和计科等人几乎同时从手下口中听到这个消息,两边都用最快的速度派人去医疗中心。
周放想要再留萧末几天,计科则根本不打算再让萧末离开——他同时也听到了萧末对他的污蔑,差点被活活气死!没当场吐血就已是他神经坚韧的证明。
他好不容易才拉拢的民心啊,被萧末这么一通胡扯,就算他事后再怎么补救,势必也会失去一半民意。
尤其那萧末还当着那么多普通民众的面放出了“有计没萧”的狠话。这么一搞,以后他如果不能为基地再找来一个大治疗者,恐怕……
最可恨的是那萧末根本就无意留在京城,却故意用他做借口!
计科越想越气,他不是第一次尝到被人算计和污蔑的滋味,但都不如这次让他憋屈!
可惜两方赶到医疗中心时,萧末和他的伙伴们已经离开。
“萧队长人呢?”幕僚封阳一把推开休息室的门,失声问道。
“就在里面……”负责保护萧末的战士看到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半晌说不出话。
“你们为什么不在里面保护?”封阳忍不住斥责看守的战士。
战士想要辩驳,又忍住。
倒是周放为几名战士说话道:“他们是奉命保护人又不是奉命监视人,萧队长他们只要说他们需要*,战士们总不能强行进入休息室。”
战士们感激地看向总统。
封阳跺脚,在休息室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这里位于地下,除了进来的门,又没有另外出去的门窗,他们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