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他妈了个巴子的,张初一是咋跟老子保证的!”
董场长在办公室大发雷霆,整个大院被震的嗡嗡作响。
“张树轩、苏永旺,你俩是咋说的?我告诉你们,陈妍那丫头要是掉了一根头发,连我在内咱们全都得脱下这身皮,上北大荒除草去!”
“场长,消消火。我们马上派人!”张树轩说道。
“哼!告诉保卫科加上厂办还有施工队全他娘的给老子进山,找不到你就别回来?”董场长吼道。
“是!”
张树轩给苏永旺递了个眼神,相比较脱衣服回家,他们心里更牵挂着张初一。
“场长,初一您还不了解么,有他在,那小丫头一定不会出事,当务之急是怎么跟上面交代,先缓冲一下。”
“等周少他们回来,全部扔进招待所,你想尽办法给老子拖时间,我现在去找老战友,看能不能派点人来帮着搜索。
前天的大雪我就怕出事,还是他娘的坏菜了,这都是命,都是命啊!”
董场长挥了挥手,苏永旺识趣的关上了门,赶忙去后勤安排,走到一半猛地一拍脑门,转头去门卫借电话去了。
躲在古墓里的张初一,压根不知道因为他和身边陈妍的失踪,让整个“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红旗林场上下八屯,在苏勇旺的几个电话以后全都行动了起来。
付家庙的付小伟、董大炮、靳老四,永丰村的孙智和二虎带着猎犬,石门的四哥领着一帮渔民,他们奔走相告,把相熟的劳动力全都汇聚在了刘营伍。
第二天一大早,站在大队部石碾子上的王来喜老爷子,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写满了严肃与坚定。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在空气中回荡:
“今天俺舔着老脸站在这把大家伙凑到一块,是为了帮忙找找张春福的徒弟,俺的大侄张初一。
都说天下跑山是一家,咱拜的是山神爷,处的是亲兄弟。初一赶上头两天的白毛风,人联系不上了,他可能正面临着危险,可能迷失了方向,可能受伤被困。
但我们不能坐视不管!咱们大家伙都是从小在这片山里长大的,林场虽然那边也派了人了,但说白了进了林子都是睁眼瞎,还得靠咱们跑山的带路,当然,也不会让大家伙白忙乎。
董场长说了,钱虽然没有,去的人一天三顿饭,求求大伙帮帮忙,我给大伙鞠躬了!”
王来喜说完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满含热泪。
“说啥呢老把头,咱不帮忙谁帮忙?进林子总有遇上坎的时候,今天帮了张初一,明天咱兄弟们遇上事儿大伙不一样伸把手?是不是!”
“对!”
“说的在理!”
在场的众人大声回应着,眼神中闪烁着决心。
王来喜继续说道:“深山虽险,但咱们知根知底,熟悉这片山林的每一条路径,每一个角落。我们要把我们的兄弟带回家!”
王来喜的话语如同火焰一般点燃现场所有人心中的斗志,他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准备好行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在王来喜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爬犁,众人背着的猎枪五花八门,牵着的猎犬杂七杂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