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过去两分钟,我的手机仍没响!
焦灼如焚,我的内心狂喊:“罗阳!你在干啥!快来电话!”
几颗汗珠,已然滴落在桌面上。
谢雅雯耐心地等待,觉察出我有点不对劲。
“林伊,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这时,无比悦耳的手机铃声响起,谢天谢地,罗阳终于来电!
仿佛在世界末日看到了求生的希望,我却不能表现得迫不及待。
我作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对谢雅雯说:“我没事,正在构思呢……稍等,先接个电话。”
我后退几步,按下接听键,立即传出程文轩的声音:“林伊,你差点露馅了!”
我大吃一惊,原来不是罗阳打来的电话,是程文轩暗中帮忙!
我保持镇定,继续演戏:“什么?你头疼得厉害?吃药了吗?”
程文轩配合,模仿罗阳的声音说:“吃了,不管用啊,你快来给我针灸!哎哟,疼死了……”
“好,我上回去!”我挂了电话,假装无奈的表情,“朋友生病了,需要针灸。”
谢雅雯有点失望:“治病要紧,咱们明天再画吧!”
我顺水推舟:“我把郑板桥的画带回去,你再给我几幅名家的书画摹本,这几天抽空画出来!”
谢雅雯转忧为喜,忙去拿书画。
我抱着字画,快步走出画廊,发觉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
夜风吹过,我打了个哆嗦,头脑清醒许多。
一直担心“七窍玲珑汤”的疗效不能维持太久,没想到在今晚突然消失,幸亏之前创作了三十多幅作品。
我回到家中,郁闷地躺到沙发上。
罗阳从卫生间走出,笑着问:“怎么了,喜欢哪位帅哥,朝思暮想?”
我没好气地说:“别开玩笑,出事了!”
郝仁走过来,忙问:“出啥事?”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拍拍自己的脑袋:“这里短路,画不出来!”
郝仁惊讶地问:“七窍玲珑汤失效了?”
我点点头,眉头紧锁。
罗阳问:“你被谢雅雯发现了吗?”
我摇了摇头,心乱如麻。
郝仁笑眯眯地说:“那怕啥,你继续忽悠她!”
我哀叹:“唉!谢雅雯要去京城开画廊,我答应帮她做赝品!”
罗阳和郝仁迷茫地看着我,不懂我的意思。
于是,我说出做赝品进行拍卖的计划,并让罗阳和郝仁守口如瓶。
罗阳乐得大笑:“哈哈哈……针灸大师成了艺术大师,现在又变成造假大师!”
我翻了个白眼,上楼进入卧室,一头倒在床上,感觉身心疲惫。
脑袋昏昏沉沉,迷糊地睡去。 梦中,我骑着自行车到了乡下,在院子里追逐十年的老母鸡,老头死活不愿给,我跟我产生了争执,老头的结巴儿子赶来,三人扭打在一起,老母鸡像人似地咯咯笑
个不停。
随后,我又梦见自己和罗阳拿着鱼叉,跳入湖中潜到水底,看到一个巨大的黑洞,一条像龙一样的巨大鲤鱼,猛地游来,张开血盆大口,把我吞下!
在黑暗和粘稠中,我拼命地挣扎,忽然一片光明把我笼罩,发现自己睡在洁白的房间里,左边依偎着谢雅雯,右边躺着邱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