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什么时候身上什么也没有,应该是做梦时自己……
可这时候,姐趴在床边上看着我……
原来,我在睡梦中来了个冲天起,我姐看得清清楚楚啊。
那一瞬间,我看到她惊愕、羞涩的脸,还有那迷人的上半身。
四目相对,我很尴尬,脸上火辣辣的。
姐更是一脸红通通的,一下子就缩了回去,羞涩的声音细若蚊蝇:“小浩,去洗洗吧!”
我感觉自己身上有,凉席上也有,还有些沾在床边上,真是走量啊!
“姐,对不起,我……”
“没事的小浩,这很正常,高中生理课上都有的。你自学了那么多,就是没看这些吧?我也是……听你叫得痛苦,以为你又头疼了,伸头一看,哪知道你……”
她没说下去了,羞得慌吧?
我无奈的摇头苦笑,关心我的还是我姐啊,谁知我在她面前这么丢丑。
算了,赶紧爬起来,去洗了一遍回来。
我想了想,还是拿起毯子,卷起凉席,准备到外面小客厅里躺了。
我姐却说:“小浩,你干什么啊?去哪儿?”
“姐,我有这种现象了,是大人了,总和你睡一起,不太好,还是到客厅去睡吧!”
“哎呀,小浩,这有什么啊?很正常的好不好?客厅那么小,能躺吗?你就睡这里吧,姐不怪你的啊!你也是倔啊,我让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你偏不听。唉,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啊!”
我姐有些急,裹着毯子站起来,伸手拉住了我。
我只好又铺上凉席,继续躺下,没一会儿再度进入梦乡……
第二天起来,身上有些酸痛,和头天晚上跑了很久的步有关系。
当然,梦里来了那一次,我睡的时间不短,都快上午十一点了。
姐在桌上给我留了个字条,说想多赚些钱,找了份还不错的家教活,一个白天一百块,她上课去了,晚上直接去歌城上班,叫我自己照顾自己。
拿着字条,我沉沉的叹了口气。我的好姐姐,你辛苦了,小浩不会让你永远这么辛苦的。
吃了姐给我留的饭,我赶紧出门,直奔郊区的火花镇找小姑父陈政才,希望能搞定。
陈政才是分管计生的副镇长,那时候还是有些权力的。怎么着生二胎三胎是要罚款的,罚多少还是他说了算,这里面就有操作空间了。
再者来说,他爸又是一个小包工头,一个民工小老板。我小姑跟他在一起,图的就是个钱。要说般配的话,还真不般配。实际的说,小姑真的很漂亮,很性感,只是心灵不美而已,而陈政才长的很普通,皮肤还黑。
等我赶到那边的时候,一眼看看火花镇那地方。两条大街拉通,低矮的破房子到处都是,然后就是水田、玉米地什么的,除了落后还是落后。
但我的双眼热啊热啊,这一大片未来将是火花新区的主城区,高速出入口,市客运总站,高铁站,工业产业园,本地东方汽车厂都将在这一片。
我紧了紧双手,狠狠的下了决心!干吧,一定要干出个人样来!
刚到火花镇政府门口,我便被人拦了下来,是我那个不学无术的二叔张国兵。
因为小姑父的原因,他一个破高中毕业生,在政府门口当了保安队长兼管后勤的,管着两个四十多岁的门卫和一个扫地的阿姨加两个厨师,也像个领导了。
有意思的是,他还用公费参加成人涵授,相当于买了个大学文凭,当上了镇长,后来还成了火花新区的副区长。全是小姑父的功劳,害小姑父入狱,也有他的功劳,还不小。
张国兵牛高马大的,生的是英俊漂亮,抽着烟,挡在我前面,低头看我,阴冷的笑着,“小耗子,不去打洞偷粮食,跑这里晃什么晃?这地方是镇人民政府,也是你能来的吗?赶紧走,别在这里丢我的人。”
小耗子就是小老鼠,他一直就是这么称呼我的。前世,我结婚了他都这么叫我。
我仰着头,不卑不亢,“我来找小姑父的,请你让一下。”
“找我妹夫?就你?”他愣了一下,又眉头皱起来,“我说小耗子,你他妈这是什么表情?以前见了老子,你不是吓得掉头绕着走吗?今天怎么了,还不怕老子了?”
我淡道:“你是人,我也是人,大家是平等的,我为什么要怕你?你会吃人不成?”
“嘿!你他妈……你他妈今天是找抽是不是?”他烟头一扔,满眼的狠光,“行啊,老子就像以前一样,把你打跪在地上唱《工人阶级硬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