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枪,我无解。
我本来想调头逃跑的,但他们有准备,四个枪手就那么埋伏着。
我一停车,来不及拐弯就被顶了。
预谋的报复下,我被算死。
他们说想反抗就打断我的腿。1999,他们真的说的出来,也就做的出。
因为断腿不要命,他们不想要我的命,只想收拾我。
蔡津说好的对这四个人停职反省,但终究顶不住郑佑荣背后的吉家势力,我表示理解。
油滑的人,也有他的苦衷。
我浑身湿透,被顶着往车边走去。我的破驴子,被推到了路边的坡底下,滚进了一丛乱刺里。那里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两辆高级轿车里,郑佑荣的笑容变得很阴残似的,似乎在说“你以为我郑佑荣是这么好惹的吗?”
张秋云真是得意啊,透过玻璃窗,我都看到她笑的胸口颤动。
光看口型,我也知道她在说“小野种,你终于又落到我的手里了,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她深邃迷人的眼睛里,是狠毒的光。
很快,我被推到郑佑荣的车后面,被枪柄给打晕了。
后脑被重击,我明显的想到了,我要被塞进后备厢里。
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果然如此。
红旗轿车在风雨中颠簸前行,速度并不快,我就是被簸醒的。
后脑阵阵生疼,似乎还有血,和雨水混合着。
双手被绳子反绑在背后,根本解不开,脚倒没有绑。
也许雨大,他们来不及绑我的脚。
车外,风声雨声,而我的人生,是日了狗的人生。
锤子进去了,然后被卡住了,不知道怎么才退得出来。
红旗的后面,张秋云新买的雅阁大灯光很亮,从缝隙里可见一点点。
她跟着,是绝不可能放过我的。
过了好一阵子,我听的前面有个枪手说:“荣哥,这地方差不多了。”
地方差不多,什么个意思?
想在荒郊野外杀了我吗?
很快,车子停了下来。
我被人拎了出来,在雨里看了看。
电闪雷鸣,风雨烈烈,四野无人。
一条几乎车子不能再前行的土路边,是一处突起的山嘴子。
山嘴上有一座八十年代的石头房子,墙壁上隐约还有商店模样,但它被废弃了,连门板都被人拆走了。
山嘴下面就是咆哮的嘉陵江。
这一夜,应该嘉陵江的上游涨了水,昏黄的江水翻起猛浪,水面上涨了很多很多。
我就被他们带进了那石头房子里,一个枪手还说:“荣哥,过去这是里个商店,我们小时候就有。”
对于这个地方,郑佑荣和张秋云都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