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是要成家了。”水云闲吸了吸鼻子,看了看一桌子的菜,喃喃地道:“可我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混得这么惨,还不如多吃点肉,这菜闻着还挺香的,起码吃饱了,肚子不受委屈。
水云闲夹起一大块肉塞进嘴里,满嘴喷香,正欲下咽,耳畔就听到某人说道:“那不如就……嫁给我?”满嘴的肉,不受控制地一股脑涌向喉咙,噎得她胸口疼。
一杯水递到了她脸前,她接过水一口喝掉,胸口犹如一块大石头堵在那里,胀疼胀疼地缓缓往下游走,一直走到了胃里,她才喘出一口气:“你刚说什么?”
白子秋笑笑不语。
水云闲缓了过来,把筷子“啪”地往盘子上一磕,骂道:“呸!还想享齐人之福,你想的美!我若嫁,也绝不嫁你这种三妻四妾之人。”
“我何时三妻四妾了?”
“你正妃都要进门了!”
白子秋歪在椅子上,支着头,看向水云闲:“嗯……看现在这个样子,她是不打算进门了。”
水云闲夹起一粒花生扔嘴里:“你看着我干嘛?你这种人啊,谁嫁给你谁倒霉,她不想进门是她看得透,看来这姑娘和我想法一样……”嘴里的花生嚼着嚼着就不自觉咽了下去,看着白子秋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浓,水云闲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人一斧子劈开了一般,她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说的不打算进门的正妃……是……是谁?”
“黄玉都被你带到脖子上了,你还想抵赖?”
水云闲摸了摸脖子,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幅画……”
“画?还在柜子里呢,想看自己去看。”白子秋提起筷子,也夹了一粒花生扔进嘴里,“味道不错。”
水云闲将信将疑地跑去里间柜子里取出了画,在手里缓缓地展开,画上女子的首饰衣着,与她上午穿的女装一模一样……合上了画,她心里砰砰地跳个不停。
这画是何时准备好的?还有画上的这身衣服,应是他早就备好的。恰好在今天,恰好我穿了这一身衣服,又恰好与他一起去了正厅,所以,今天上午定国公才会不住地往她这边看。
一切都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那这块玉呢?这便更早了。
水云闲低头摸向胸口暖暖的玉,自己好像是被算计了,可为什么一点都不恼呢……
水云闲从里间出来,忍住嘴角的笑意,抿了抿嘴,木木地坐回了餐桌旁,避开了白子秋的眼神,盯着桌上一盘小炒肉,轻声道:“你……要娶我?”
白子秋放下筷子,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转回来正对着自己:“是本王要娶,不是那盘肉!”
水云闲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眼眸“哦”了一声。
“怎么?”白子秋松开了手,皱眉道,“是本王表现的不明显,还是你不乐意?”
“我得缓缓。”水云闲拿起筷子,狠狠夹了一大块肉塞到嘴里,接连吃了好几口,把胃撑满了,心里也不那么紧张了。她这才放下筷子,又给自己盛了碗汤喝了,才叹道:“嫁给你也行……”
刚一开口,白子秋就不乐意了:“什么叫也行?嫁给本王还委屈了你不成?”
水云闲眼睛往下一勾,瞄了一眼他的裆部,喃喃道:“是委屈了点。”
白子秋顺着她的眼睛往下看了一眼,不明所以:“你把话说清楚。”
水云闲摇了摇头,用一种“我懂你”的眼神看着白子秋:“放心吧,我不会嫌弃你的。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让别人知道的。”说罢,还在白子秋肩上重重地拍了拍。
白子秋阴着一张脸道:“但不知本王什么地方遭人嫌弃了?”
水云闲睁大了眼睛看着他:“我可不是爱揭人伤疤的人,你还非要我点明了?”
“说!”
“那……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哦。”水云闲向门口瞟了一眼,往白子秋身边挪了挪,趴在他的耳旁,压低了声音道,“你,记不记得,你在怡情楼的时候,曾经……挑战过夏香?”
那件事他如何不记得,那日他在怡情楼,为了试探那时还是小白猫的她,才叫了夏香来。刚一开始,她就露馅了,后面便不必再演下去了,那时他推开了夏香,胡乱搪塞了过去,倒是被她给记住了。
“你倒记得清楚。”白子秋唇角渐渐勾起,“如此说来,嫁给本王,确实是委屈你了。”
“没事,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我也不大介意……”
白子秋忽地把她从座上抱起,低眉看着怀里的美人,笑道:“你不介意,我介意。”说着,大步流星地朝里间走去。
水云闲眼看着那床离自己越来越近,有些慌了:“你……你要干什么?”
白子秋把她扔在床上,俯身压了过来:“你说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