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开口。
“如今你即将成为他妇,我便不希望我的话影响到你。你和盼儿一样,身上都有让我很羡慕的洒脱。”
“但是我更喜欢你,因为你很纯。”
其实这个年代,纯并不代表说个黄色笑话就脸红,纯代表了一个人的心灵,知道污、知道脏、知道乱、却能在这种环境里控制自己。
这是左盼。
还有一个就是在一个干净温暖的环境里长大,无论多么的大大咧咧,说脏话,心里深处都有一大片的净土,这是伪装不来的东西,从眼睛里从肢体里透出来。
这是凌小希。
“谢谢。”这是夸奖。
“很遗憾没能成为一家人。”黎梦如拿出一张支票来。
“阿姨,您这是
“别急,没有那么俗的戏码。”黎梦如在最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推给她。
“恕我实在不知道送你什么礼物好,就写一个空头支票吧。你可以在这上面写任何要求,任何!只要不杀人放火,任何都可以,不止是钱,可以是其他条件。兑现人是我也可以是我儿子,权当是对你的补偿。”
“阿姨,不需要这样。”凌小希需要他们补偿什么。
“虽然你伤害过我儿子,但我依然喜欢你。你拿着吧,万一有天用得上呢。”
……。
一张任她填写的空头支票,兑现人可以是她,也可以是迟之谦。
这事儿好像有些无厘头,她怎么会填,想撕了却又觉得不太尊重人,那就……放着吧。
往包里一扔,任它睡大觉。
迟家。
黎梦如回到家后,便去了迟之谦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烟味,没有酒味,人在阳台上,躺着。
她过去,他似乎没有发现。也没有开灯,只有清凉的月光,他的脸庞也夜色里,半谙半清。
她也躺下来,在他的身边。
这个世界上懂孩子永远都是自己的亲娘,至于父亲……那好像是个摆设。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伸手,摸着迟之谦的脑袋,发现很烫。
她意外,过会儿却又恢复平静。
“我知道你没有睡着,要不要聊聊?”
没有回。
“我去了酒店,她很漂亮,我知道你也去过了……”
还是没人回,只是手指下的眉头拧了起来。
黎梦如慢慢的抚着,她的儿子从来不会对她说心里话,从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