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铮像被捆在了木桩之类的东西上,老卒道:“等人昏过去了拿供状。”
随后,砰、砰。
再不是拶子、烙铁那些漫长的折磨,他们像是换上重刑,楚若颜偷偷将草席掀开条缝,只见七八斤重的鞭子直接抽了下来。
别说翻滚腾挪,便是连哀求的话也发不出一声。
她死死咬住手,只能看着那人的血断线似的往下淌,落在青石地板上,塞满了一条条地缝……
“娘的,终于昏过去了!”
“快五十鞭才昏,还是头一次碰上!”
“好了别废话,赶紧画押!”
老卒小心拿着豫王给的供状,忙要将晏铮的手指按下去——
突然,那个本该昏过去的人猛然睁眼,那阴冷如刀的目光逼得老卒本能后退,接着就听见同行在后面的惊呼声!
“小心状子!”
下一刻,老卒便见晏铮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豫王刚刚派人送来的状子墨水未干,沾了血迹,立刻糊作一团!
他呆上片刻:“坏了,快、快再誊抄一份!”
“来不及了!”
字迹遇血而化,早已分辨不清,老卒知道自己大祸临头,连滚带爬地跑出去请罪。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怒骂毒打声,跟着豫王快步冲进来,怒火中烧:“好、好,你毁得了这张状子,本王下次带上百张,看你能毁到几时!”
豫王扬长而去,守卫们也不敢多留。
牢房内只留下晏铮一个人被捆在木桩上。
楚若颜掀开草席爬了出来,满屋子的血腥充斥鼻尖,她几乎是踉跄着扑到他身上……
“晏铮、醒醒!”
“晏铮你别死,求求你别死!”
楚若颜并不是没有见过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