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杏现在只觉得胸膛里燃着一团火。
她在马车里闭上眼,脑海中掠过很多很多画面。
一直到回了镇西将军府,杏杏下了马车就直奔卫婆子那。
也基本要到了晚饭的时辰,卫婆子正看着下头的丫鬟婆子们摆饭。
结果杏杏就直接闯了进来,一头扎进了卫婆子的怀里,头抵在卫婆子的怀中,紧紧搂着卫婆子的腰,不说话。
可把卫婆子吓坏了。
她一迭声的哄着:“我的心肝,你这是怎么了?在外面受什么委屈了?心肝,跟奶奶说说。”
卫婆子越是这般,杏杏就越是忍不住的在卫婆子怀中落下泪来。
卫婆子越发惊慌,一边轻轻拍着杏杏的后背,一边拿眼神去问跟在杏杏身后进来的照影,这到底是怎么了。
其实照影也有些摸不太着头脑。
说是她们家郡主被邹家人给气到了吧?照影觉得也不至于,就邹家人那德行,恶心人还差不多,怎么可能把她们脾气最好的郡主给气到?
那些人也配?
可她们郡主确实是在邹家那个登徒子说那些轻浮话后,变了脸色,眼里也有了怒意的。
照影有些不太确定,犹豫了下,正斟酌着要如何同卫婆子回禀的时候,杏杏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出声了:“奶奶,是我最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心有所感罢了。”
卫婆子不知道杏杏说的“以前的事”,是她被捡到以前的,还以为是从前在南坨村时候的事。
“心肝,可是想起了小时候橘哥儿欺负你的事?……正好明日橘哥儿书院旬休回家,奶奶削他一顿给你出气,可好?”卫婆子哄着杏杏。
杏杏一直很懂事,年岁渐渐大了,更是懂事的很,从没有过这般失态的时候,这可把卫婆子给心疼坏了。
这会儿别说是削橘哥儿了,就是她的大孙子们排排站全都削了,只要能让杏杏好起来,卫婆子也愿意!
杏杏在卫婆子怀里摇了摇头:“不关橘哥儿的事。”
“那是?”
杏杏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跟卫婆子说,邹家可能把她跟于明珠调换的事。
她只觉得胸闷得很,唯有在真心对她好的喻家人这儿,那些怒意才能平息一二。
“奶奶,我没事,您就让我抱会儿就好。”杏杏头依在卫婆子肩头,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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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婆子心疼的一抽一抽的:“好好好,都听我们杏杏的。”
……
邹府的探子很快把事情又汇报了上去。
信国公老夫人气得头都有些晕厥:“她们竟敢打杏杏的主意…她怎么敢!”
那些贼人已经害了这个孩子十几年了,怎么还想再害她一次?!
信国公老夫人的手抓住老信国公的胳膊,流露出了鲜明的恨意:“国公爷,我真想杀了他们!”
老信国公又何尝不是这般想的!
然而他们不能。
老信国公深深吐出一口气来:“还少最后一环。当年收了她们银钱,帮她们调换的那个妇人,还未抓获。且再等等……我已经跟邹家那边的人都吩咐了,若真有什么事,一切以保全杏杏为先。”
信国公老夫人眼里落下泪来:“我的杏杏……”
……
“怎么又是你?”卿霜把沾血的长刀刀尖朝下,这是一个释放善意的动作。
她不解的看着对方。
这已经是这个月他们第三次对上了。
喻永桂叹了口气:“我也不想的。你手里这个,朝阳楼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