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币,本姑奶奶的金币啊!”姜美初大叫。
看到比自己还肉疼金币的主人,田二心里平衡了,“主人,我这就去拿金币。”
“把一半金币换成布币。”
“唯主人。”
“路四——”
“主人,小的在——”
姜美初说:“明天去市坊,把东城门和南城门边上的荒地买过来。”
“唯!”
“以最底的价格。”
“唯!”路四担心的问:“要是他们不肯呢?”
姜美初出主意道:“找本地大族容家,和他们合伙。”
“为何,主人,为何不去找公子?”路四万分不解的问道。
当陈阳打听到姜美初的动作时,内心问出了同样的问题,为何不找公子,甚至可以找我啊,真是搞不懂,唉,别想了,公子正等消息呢。
陈阳把消息带给了公子无夏,皱着眉头问:“公子,你说许美姬怎么知道容家的,她又为何不找公子你这座大山?”
公子无夏面上无波,内心却嘀咕,这小女人不是吧,不就二百镒金子没给她吗,至于这样嘛!
“公子……公子……”陈阳见公子发呆,轻轻的唤了两声。
“随她去!”
陈阳问:“公子,那两个城门处的地卖不卖给他?”
“嗯!”
“哦!”
年关当下,街上的流浪之人比平时显得更多了,他们成批成批的涌进来,想在城内找到一口吃食,可是并不富裕的边邑,没给他们多少指望,就在他们要被城内守卒轰出去时,禾记两个铺子门前贴出了告示。
“上面写得是什么?”
“是不是又要招脚夫、跑堂……”
……
一直在城中彷徨知道些禾记之事的流浪汉们直朝禾记铺面挤,把开始盘在铺子面前捣乱的另一批流浪汉们挤得七扭八歪,纷纷朝边上避过去。
“俺们不字啊,赶紧请铺子里的人念一念。”
“铺子门关着,没人。”
“那如何是好?”
“还是请申老夫子来念吧。”
“好!”
有人拔腿就去找上次念告示的申老夫子了。
边邑大族容家,住在城北老巷子里,从巷子口的老杨树上来看,这里昔日曾繁华过,只是经不住岁月的侵蚀,变得老旧、冗沉。
路四和陆五跟在姜美初身后,打量了这个仍旧贵气的巷子,瘦死的骆驼果然比马大。
出了巷子,姜美初抬头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一股霉味。”
见主人终于开口:路四马上上前:“主人,你说容家老家伙会跟我们合作吗?”想起刚才暮气沉沉的谈判,他总觉得事情不成。
姜美初笑笑,“老家伙要是自视再甚高,那灭得也是他容家,可不是我们禾记。”
“主人,可我们等不起他们思考啊!”路四苦笑。
姜美初豪气说道:“没关系,咱们先动起来,我相信该来的总会来。”
深深的巷子里,容家高大的宅院内,容家全部顶事的男丁都站在大家长容季面前,有人不屑,有人焦急,有人事不关已。
终于,有个年轻人耐不住了,对坐在主位的容季说道:“祖父,你真不考虑外来小儿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