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感觉难受?我去给你整碗热汤。”肖星星披衣下床。
这已经是两天以来狄水儿第三次干呕了。
“别整,煮好俺也不喝。”
狄水儿拦住他,又道:“一想到咽东西下肚,就犯恶心。”
硬扛也不是个办法,我去天竹那找找有没有治肠胃的药,他说了随需随取。”
“吃药不一定管用,俺这八成不是病。”
“不是病那是什么?”
……
张三做了个梦,梦见自已变成一只蝴蝶。不,算不上蝴蝶,准确来说是一条还没破茧的毛毛虫。
外缚的茧又弹又软,怎么也挣不开,紧紧包住全身。而且总感觉有重物压在身上,又勒又压,喘不上气。
去你的,老子不做庄周了。
他睁开眼,看到了反C字母形状的淡红色月牙,它静静地高悬在明澈深邃的夜空,今天是正月初二。
本月血月。
正月血月,今年血年。
闷热感使得他的注意力快速收回,由星辰大海转移到拥挤的睡袋当中去。
“怎么这么热,好挤。”
胳膊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一时动弹不得,他将身一旋,歪头看向睡袋里,映入眼帘的是大片漆黑。
奋力把手从柔软温暖中抽出,零下的寒意围攻过来,两条手臂瞬间起满鸡皮疙瘩。
朦胧的睡意在低温刺激下消散,张三彻底清醒,当即查探情况,伸手去戳漆黑之物。是一颗头颅。
强压下心中恐惧,继续往下摸索,这大小,这手感,好像有点熟悉。
“苗苗!你为什么在这?还有,你衣服呢?”
小猫娘被吵醒,抬起脑袋露出惺忪的双眼,肩膀动了动似乎是要抽出手,由于力气太小没能成功。她在张三身上蛄蛹几下,“miamia”两声后头一埋又睡着了。
担心她冻着,张三没有拉开睡袋拉链,使出浑身解数将好不容易抽出的胳膊塞了回去。
这么窄的缝,她怎么钻进来的?而且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
东方日出。
苗苗打了个哈欠,昂头顶起睡袋边沿,吹弹可破的圆脸印着张三毛衣上的网格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