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明白了,眨眼功夫便闪到那三个看守身后,“咔咔”两下,扭歪了两个人的脖子,然后出手成爪,扼住了第三个人的喉。
被挑出来的面相最怂的这位,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在胡吹的两个同伴的脖子被拧成了诡异的角度,眼珠子差点儿没从眼眶子里掉出来,腿也软了,甚至生出了尿意。
“唔唔唔……”他挣扎想说话,说不出来。
晏长风来到他面前,说:“想活命就别发出任何声音。”
守卫惧怕地看着晏长风,使劲点头。
葛飞接到她的眼神指令,松开了手指,可刚一松开,这看起来怂的守卫就张嘴要喊。
晏长风张开虎口捏住他的下颌,干脆利落地下了下巴,“不乖是要受惩罚的,你如果不想这辈子再也说不出话来,就最好听话。”
这守卫留着哈喇子,再也不敢造次。
晏长风将另外两个守卫的衣裳扒了,跟葛飞一人一件换上,然后将两个半死不活的守卫拖到树丛后面,再用杂草盖住。
她又将流哈喇子的那位下巴复位,问:“你在这里做了多久了,只是做守卫吗?”
这守卫还沉浸在尿意中,茫然地点了点头,“三,三年。”
“三年还只是个不起眼的看守,有卖命的必要吗,秦家是给钱多还是拿命威胁你们了?”
“在,在太原府,秦家是天,我们只为了赚口吃的,不敢与他们为敌。”
晏长风点了下头,“我不为难你,你完成了我的要求,我给你五十两,如何?”
五十两!
这守卫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当即决定给这位爷卖命,“您,您说。”
“我问你,最近可有什么生人进来?”
守卫很肯定地点头,“有,有人混进来,但是没抓住,所以最近戒备格外严,再加上出,出了点事。”
“塌方死了好多人,不是什么秘密了。”晏长风说,“但塌方死人是这几日的事,塌方之前混进人来你们何至于这么紧张?这么大的矿山也不是非法开采。”
“这个,我们也不知道。”守卫说,“我们只是这里最下等的看守,只负责不让外人混进来,以及不让矿工们跑出去,别的也不知道什么。”
晏长风基本能确定,裴二来过,“那混进来的人如何了,可是被抓了?”
守卫摇头,“具体我不知道,但私闯进这里的人多半没有好下场,这里说句逾越的,比闯禁宫容易不到哪去。”
晏长风心一沉,不好的念头控住不住地往脑海里钻。如果裴二跟玄月阁的兄弟来,或许她还不这样担心,可他还带着一个文臣就不好说了。
昨日听葛飞说,这附近没有玄月阁的兄弟,真遇上事连个接应也没有。
“你带我们进去。”她决定闯一闯这堪比禁宫的地方。
那守卫倒是好心,劝道;“我可以带你们进去,不怕你笑话,我是见钱眼开,但我不能保证能吧你们带出来。”
“没事,你只管领路就是。”
“公子!”葛飞听了守卫的话犹豫了,“您要不还是别进去了,我进去吧,不管如何,您不能出事。”
这地方晏长风确实没有非进不可的理由,又这样危险,理智在疯狂拉扯她不要进。可另有一根从心里伸出来的线牵着某个人,一旦想到他可能在里面,她就没了理智。
“都到这里了,不差这一步,走吧。”
葛飞只好打起十二分的警惕来,护着夫人进入,心里一边期望着葛天那边能有收获,快些传信号来,这样他们就不必进去了。
可事情就是这么不巧,在晏长风他们从小道进入矿山后没多久,葛天就吹响了信号。但此时,他们已是进退两难。
葛天比想象中顺利。吴大叔十分健谈,跟后厨谁都混得熟,东拉西扯的给他争取时间。他趁机四处搜查一番,很快就确定阁主不在。
然后,他找准机会发了暗号出去,可是没有回信儿,于是他便确认,阁主夫人跟葛飞已经进去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