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像是没有听到这些,眼神满是迷茫:“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宏图霸业笑谈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陆羽,你最好束手就擒!”
“孟离,你不要着急,让我再好好劝劝陆先生!”
陆羽惨然一笑:“小子,你不要劝我了,恐怕我要食言了,本来还想着和你同住深山老林,如今你就陪我共赴黄泉吧!”
陆羽一把将车夫踹下马车,手中缰绳猛地一拽,马儿疯了一般向前冲去,那一瞬间,孟离疯了一般疾奔过去。
但马车却没有任何悬念地落下,直至变成一个小点,若不是有人摁下孟离,恐怕孟离自己也要下去找他
三天后,国公府大堂,一个士兵跪在地上:“将军,我们已经将那条河方圆五十里都搜查过了,可是还没有找到房大人的尸体!”
“胡说什么,什么尸体,房兄没有那么容易就死的!”
冯盎挥挥手让小兵退下,言语中也满是唏嘘:“戴儿,为父也不希望房小友出事,但如今看来他确实凶多吉少,恐怕此次陛下也会大怒吧。”
门外的孟离听到冯盎的话,面色一凝,转眼离去,那方向赫然是那悬崖的方向,孟离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但心里却一直在大声呐喊,小贼你不会死的!你那么坏怎么会死!我绝对不允许你死
冯盎似乎察觉到了孟离的气息,只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有一声悠悠地叹息
一月后,含元殿,李世民看着岭南呈上来的情报,那是自己最爱的后辈房遗爱写来的,从永州城开始,有自己的经历有自己的推测,李世民看的津津有味。
尤其当李世民看见房遗爱为了逃出城还去假装唱戏,结果还唱出来一个新戏种,忍不住一乐,这个臭小子走到哪里都爱出风头。
混入那措府上,当上监军使,千里再回广州,进监牢,孤夜一人赴敌营说服大将来投,一人扭转整个局面。
看的李世民兴奋不已,这个臭小子办事办的漂亮,不费大唐一兵一卒就铲除了此次叛乱,这一次该给这个臭小子升个什么官呢?偏偏这个臭小子还不愿意回来,说是要在岭南好好休养一下,领略一下岭南的风土人情,免得自己再剥削他。
突然苏培盛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陛下,耿国公冯盎的奏折到了。”
李世民拿了过来,其实李世民心里对着冯盎并没有什么偏见,尤其是此次冯暄造反一事让冯盎和整个岭南的关系并没有以前那么好,更是让李世民放心不少,说道这里不得不提这个臭小子的功劳。
“这奏折上冯盎对那个臭小子也是夸赞有加啊,看来这个臭小子真的不错。”
苏培盛自然知道房遗爱在李世民心目中的地位,很是巧妙地说道:“陛下,您也不想想这房俊是谁的女婿不是?”
李世民闻言哈哈大笑,只是李世民越往下看去,脸色越是难看,最终奏折滑落地上也不知晓,苏培盛面色大变:“陛下,您这是怎么了?”
许久,李世民仿佛才回过神来:“冯盎说房俊坠落悬崖,死了。”
苏培盛神色也是一变,一时间整个人都有些恍惚,那个整天叫自己老苏头的少年没了?李世民看看比自己好不了多少的苏培盛,心中满是苦涩,这可该如何告诉玄龄啊?
房玄龄满是迷惑为何李世民突然把自己从政事堂叫来,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啊,难道是房俊要回来了吗?这一晃已经四个月了,倒是也十分可能啊,想到这里,房玄龄也忍不住心中一喜。
“玄龄,这次房俊在岭南干的很好,这是事情的详细经过,你看一下。”
房玄龄很快地就将这些看完,虽然心中自豪自己儿子的作为,但是表面上还是十分谦虚:“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做这些都是应该的。”房玄龄装作不经意到:“陛下,事情已经结束,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快要回来了吧?”
李世民看看这个陪伴自己已经十几年的老部下,心中闪过一丝不忍。中年丧子,还是如此优秀的儿子,李世民顿时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老伙计,他为大唐付出了半辈子,却得到这么个结果。但房玄龄总是要知道的。
李世民组织了一下词句:“玄龄,我要告诉你一个淮坏消息。”
房玄龄没有注意李世民称呼的变化,而是少有好奇:“陛下,是什么坏消息?”
“冯盎来报,房俊坠崖身亡。”
房玄龄如遭雷击,脸上顿时涌出许多神色,震惊,悲伤,痛苦,他多想质问一下李世民,但他知道李世民不会拿着个问题骗自己。
“玄龄,你放心,我一定会重重封赏房俊的!”
“臣谢陛下恩典,只是臣有些累了,想先下去。”
李世民点了点头,望着明显老了好几岁的背影的房玄龄,眼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蓄满了泪水:老天,你为何如此不公?
房玄龄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皇宫,走回家的,什么宰相气度全部都扔到一边去了,此时房玄龄脑海中一直是那张总是调皮捣蛋的笑脸,这个儿子给了自己多少惊喜啊,自己什么时候以他为骄傲房玄龄不知道回到府中如何面对自己的妻子。
房府大门外,李良和胖子跪在房府外,痛哭不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