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亦舟发脾气边缘,秦时伸手,“车钥匙。”
简亦舟回头看着她,秦时从简亦舟手里拿走了车钥匙,从包里取出一把房门备用钥匙塞进简亦舟的裤子口袋,手指刮了下他腿上的肌肤,道,“晚上你去我那里取车。”
“还是那个地方?”
“嗯。”秦时收回手,“我先走了。”
简亦舟脾气挺差的,森文也很意外,秦时三言两语就把他摆平了。车开出去,简亦舟单手插兜抚摸过刚刚秦时碰的地方。
“舟哥?”
简亦舟阴沉着脸走过去拉开车门坐进去,抬手按了按眉心。
“昨天就被拍到了,红姐已经给摆平。”森文上车,说道,“不过,你和秦总还是不要走那么近——她会毁了你。”
简亦舟忽然很暴躁的一觉踹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他的眼睛充血,看着前方的人,似乎也不是看森文,“我他妈想堂堂正正的活着就这么难?我也想活成正常人!”
森文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只看着简亦舟。
简亦舟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抬手抹了一把脸,漫长的沉默,他的声音哑的厉害,“他们——包括你们,有什么资格给她强行加那么多罪名?仅仅因为我喜欢她?”
是不是只有他死了一切才能结束?才能解脱?
“毁?”简亦舟冷笑,觉得这个世界都很荒唐。他抬手按在眼睛上,如果不是秦时,他活不到现在。“她毁我,这他妈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森文不敢再多说话,他跟简亦舟合作很多年,他们不单单是工作伙伴。更多的是朋友,是兄弟。
漫长的沉默,简亦舟放下手,已经恢复他那永远不变的冰冷表情,“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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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先回了一趟母亲那里,进门的时候母亲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秦时扔下包和车钥匙,走过来抱了下母亲。
林凤珠似乎吓一跳,抬头,“你回来了?”
“嗯。”秦时说,“回来吃饭,饿死了。”
“我去给你做。”
“阿姨呢?”
“我给她放假了。”秦时跟到厨房,看母亲娴熟的准备早餐,说道,“忙完这段,我休假,我们出去旅行吧?”
“不想出门。”林凤珠把烙的金黄的蛋饼拿出来。
“这周末去看画展,你喜欢的那个大师。”
林凤珠斜睨秦时,“你是不是连大师的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浑身铜臭味,哪知道哪些。”
林凤珠早年学过油画,她有艺术细胞,可秦时是完全遗传了秦峰与。秦时这辈子只跟钱有感情,爱好是为钱服务。
林凤珠把饭端到桌子上,转头看到窗外停着的车,“你换车了?”
“别人的。”
林凤珠看秦时脖子上的痕迹,她倒是丝毫不避讳。
“又谈了个男朋友?”
“不算吧,就现在一块玩玩。”秦时喝了一口牛奶,“你还想画画么?”
“玩什么?你就不能认真的谈一次?”林凤珠说,“就知道玩,之前跟那个于衡,也不怪人家劈腿,你看看你怎么对他?”
“得了吧,男人就是狗。”秦时说,“动物的领袖意识知道吧?征服和被征服,从来没有中间的。”
林凤珠张了张嘴,被秦时这歪理弄的半晌没说出话。她想反驳,可又反驳不了,她的人生不足以为女儿做出好的榜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