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的时候,就好似一直在笑着似的。
看着很讨人喜欢。
萧争看她小心翼翼的攥着兔子腿,伸出一个小手指头想去触碰兔子腿上的伤口。
却犹犹豫豫都不敢下手。
萧争说。
“你给它包起来,包起来就不疼了。”
小姑娘听见萧争说话抬起头,显得更犯愁了。
“哥哥,我想先给它洗洗,我以前擦伤,我爹都要先用水帮我洗伤口。”
“可是,用水洗的时候好疼了,我忍不住就哭,但我爹说,伤口里如果进了沙砾,就总也不会长好的。”
“我不敢给它洗,我怕它也疼。”
那稚嫩的小手指头轻轻缓缓的拂过还沾染着干涸血迹的兔毛,撇嘴还大人样的叹了口气。
“它会疼,可不洗伤口长不好可怎么办呢?”
萧争曲着的腿弯下意识又往回收了收,想起了自己脚腕还有肩后的伤口。
也突然想起了,自己受了伤在皇子寝殿里大喊大叫的连跑带嚎。
蓝慕瑾手中攥着一块浸湿的锦帕,追着自己跑。
“伤口进了雨水,不洗要腐烂发臭了不成!”
他沉着脸呵斥自己的时候,自己当时心里只顾着怕疼,就一个劲儿的躲生怕被他逮着。
最后蓝慕瑾还是将那块锦帕扔回了水盆中,不再管自己了。
那可是自己头回挨那么重的鞭子,皮开肉绽真的很疼。
萧争当时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怎么睡着的,反正就是沉沉的睡了好久。
等自己睡醒之后,身上已经散发着清晰的药味。
伤口也已经被处理包扎好。
屋外整夜的倾盆大雨没有影响到自己一分一毫,有紧闭的窗框挡着,有严实的殿门挡着。
还有个温热的人,遮挡住了大部分光线。
自己从头到脚,都被圈在床里侧像是一个狭小的保护圈,挡的严严实实。
萧争深吸了口气,伸手搓了搓耳垂,给了小姑娘回应。
“还是洗洗吧。”
“疼一下下而已,也全是为了它好。”
小姑娘听了眼睛又眯起来,笑了。
抱着兔子欢快的朝着河岸边生了火坐着休憩的工匠们跑去。
萧争瞥了旁边跟个立柱一样站着不走的驴蛋小子,没好气的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