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院牢狱。
玄翼在侍卫进院禀报太子离去的当刻,也瞬时尾随镇压府门轰乱。
走之前看了一眼立在角落的紫雁,如今殿下手下的几个暗卫,属紫雁身上还有伤势。
“紫雁,你留下看顾。”
然后她又看了一眼脚步犹豫神色恍惚的的朱雀,出声反问。
“你还愣着做什么?此时是你将功补错的机会!”
两道身影先后闪身消失而去。
独留紫雁还在阴暗寂静的牢狱中立着。
紫雁晃神了一阵,俯身迅速将掉落在地上撒了半数的伤药拾起,攥在了手心。
她看了一眼眉睫垂落,神志不清浑身血迹斑斑的五皇子府暗卫,视线从那些渗出血迹的伤痕掠过。
犹豫了一瞬,再次抬起了手,将药瓶里剩下的药粉继续撒在了萧争的伤口上。
那些药粉迅速就被血迹浸湿,与红色融为一体,或许根本渗不进还在流血创口中。
但萧争还是仿似感受到了一丝冰凉,他垂落的眉眼慢慢睁开。
盯着伫立在身侧的黑衫衣摆看了一会儿。
缓缓抬眸将恍惚的视线望向了身旁人的面目。
萧争也并不能看见她的容貌,因为紫雁脸上覆盖着一张泛着沉闷光晕的羽翼面具。
面具后的视线也是默然低垂的,他也看不见紫雁的眼神。
紫雁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除了碰触在药瓶瓶身上的指尖,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萧争的视线逐渐再次不清,身上的疼痛如卷浪般一重一重。
眼前发黑几乎看不清面前人。
也无法再看清那漆黑如墨的夜行服。
在陷入混沌前。
他最后盯了一眼羽翼面具边缘下,那道贯穿对方下颌到耳下的鞭伤疤痕。
萧争费力支撑的脸颊终于无力的垂落下去,好似已经再次人事不省。
紫雁撒伤药的动作一顿,垂落的视线才转到萧争的侧脸上,盯着他苍白毫无血色的耳际。
才呓语般的喃喃。
“他定是不想让你死的。”
“你是第一个在他面前敢大逆不道,并没面临迁怒的人。”
太子府内看守的侍卫军已经稀少,大部分都已经涌向府外抵御外敌。
子卫在午寅卯的掩护下,很快便闪进了禁院范围。
可人影寥寥的太子府后院,竟然还留了几个挎刀侍卫军严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