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豹说着,把话头指向徐风年:“世子,这你可得做个表率才行了。”
众人一怔,连徐风年自已也没想到陈之豹会来这么一手。
对于怎么折磨人,徐风年基本没怎么亲自动过手,以前,这种事都是储禄山在做,他只是看着。
储禄山死后,也有其他人代劳,说白了,这种事他见到是见的多了,折磨人的办法他也有很多,自已动手,他倒有点整不会了。
但现在众目睽睽,他要是不敢,那岂不是笑掉了陈之豹那一群人的大牙?
“世子,你不是怕血吧?如果害怕,你可以让你身后那几个女人代劳啊。”陈之豹颇有意味的说。
这话中明显也是在指青鸟红薯等人,陈之豹知道,他们都是徐风年他妈安插在他身边的死士。
徐风年又如何听不出来,陈之豹话中之意,就是再说徐风年除了靠他老爹,不就剩一样长处了,就是靠女人么。
徐风年起身上前,也不说话,朝着一个小兵的腰间抽出凉刀大步上前。
吊着的那些个屠兽盟头领,个个怒眼瞪着徐风年,那种恶毒的眼神,只要看见一眼,就会永生难忘。
尤其是被割得血淋淋这个,他那眼神更是绝了。
徐风年看着他们,心中竟然生出一丝惊怕,宴厅中的人,都安静的看着世子要如何动刀。
“哇呀。。。”
姜妮忍不住哭了起来,朝着门口就要冲出去,她看不得这种场景。
这会令她回想起来当年北凉灭楚的事,虽然那时候姜妮还小,不过长大后也听知情人说过很多次。
灭楚时,尤其是最后一道关隘,西楚兵圣叶白巙死守,陈之豹攻城之时,用的是何等见不得光的手段,居然是用叶白巙一家老小,逼迫叶白巙出战。
男人的折磨就不必说了,光是女人,那手段,真是听者胆寒。
后来攻下城池的屠杀,老少妇孺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连鸡犬家畜也都屠了。
今天这种小事,杀几个屠兽盟的人,只不过血海当中的沧海一粟而已。
但尽管是这样,姜妮还是看不下去,要离开酒楼。
“公。。。小姐。。。。。。”
鱼幼薇大叫一声,也跟了上去。
陈之豹命人堵住门口,不放她们走,就要她们在这看着。
徐风年手中持着凉刀,心中不断告诉自已:“割一刀,割一刀啊,就割一刀而已!”
割一刀当然简单,徐风年不是不敢,只不过是这几个屠兽盟的人眼中,戾气太重。
徐风年的手好像是不听使唤了。
姜妮和鱼幼薇被几个军士拦下,又带了回来,哭泣不止。
徐风年越发心烦:“别哭了,烦不烦人?”
红薯事不关已的看着,青鸟见势头不对,几步上前禀报:“世子,我可代劳。”
“您可别弄脏了衣服。”
厅中众军士,已经发出讥笑声,他们就等着看徐风年吃瘪呢,要是真要丫鬟代劳,那徐风年的脸可就丢大发了!
“啊!!!!!”
忽然一声惨叫,坐的里面的,还以为徐风年动刀了,仔细一看,徐风年手中凉刀兀自握着,没有沾血。
既然没血那就是说他没有动刀,那刚刚的叫声是什么情况,众人还没反应过来。
又是几声惊呼,厅中军士,已经倒下七八人。
跟着就有人大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