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访,如果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他的意思,我会感激不尽。”
“你等我一下。”
两分钟后高访来到楼下,递给她一个小盒子,“南弦走之前交代我,要是你来找他,就把这个给你。”
温暖打开盒子,紫绒上是一根精致的铂金项链,那枚她还给他的田黄石印章串在链子当中成了吊坠,石身已被雕成精巧玲珑的弦月样,中间还镶嵌有她说不出名字的青蓝色宝石,隐隐闪着流光。
她笑了笑,“他什么意思?送给我的纪念品吗?”
她的反应之快令高访惊讶,“是,他说给你留作纪念。”
“就这样?”没别的话了?
“他和一心——”高访轻呼口气,“他们会在两个月后举行婚礼。”
手中的链子应声落地,温暖僵在当场。
婚礼?他和薄一心的婚礼?两个月后举行?
这就是为什么——那夜他会说那么怪的话?他要求她承诺为他守身,就是因为他打算去和别人结婚?在她那样对他剖心掏肺之后?他准备就这样一脚踹开她去和薄一心结婚?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微笑,弯身捡起地上的链子,转身离去。
占南弦和薄一心的婚礼,会在两个月后举行。
不知道把这个消息卖给娱记,她可以得到多少报酬?
占南弦和薄一心的婚礼……他要结婚,他要和薄一心结婚。
结婚?哈哈哈,结婚!要恭喜他了,结婚。
她拨通朱临路的电话,“你在哪?现在能不能来我家?”
“暖暖?怎么了?”
她轻轻一笑,“没什么,就是想找个人陪我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你现在在哪里?”
“回家路——”
眼前车影一晃,她猛踩刹车,吱声厉响后对面的车子停在路边,车主推门而下,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你疯了?!”
朱临路紧张地问:“暖暖,什么事?!”
她挂掉电话,一手把方向盘,一手搁在车窗,微探身子出去,站在车前方的男子长着一张俊脸,浓眉大眼神采奕奕,体魄挺拔强健十分帅气,她笑颜如嫣,“给你三秒钟走开。”
他明显一愣,马上怒容满面,指着她喝道:“你下来!”
她收回脑袋,脚踩油门,三、二、一,车子疾飙过去。
“啊——死疯婆子!下回别让我再见到你!”
叫骂声被撇得越来越远。
居然没有撞到,真是让人遗憾,下一次她找占南弦来试试。
手机在响,她看也不看,连连冲过红灯。
当朱临路脸色发白地冲上温暖的住处时,发现门大开着,她躺在沙发里,睁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像一具失去精魂的长发娃娃,就连有人进来也呆滞地毫无反应。
虽然神色不对,起码她人安安全全在这里,他松了口气,蹲在她面前,搔搔她的脑袋,“怎么了?”
她摇头,翻身朝里蜷成一团。
茶几上有一个没拆开的大信封,朱临路拿起看了看,是某所私家医院快递过来,他关心地问,“你生病了?”
“没有,早些时候半夜里心口痛醒,南……弦让我去看医生,一直拖着没去,最近有空,所以去做了个全身检查。”
他将她的人扳过来,“那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么不开心?”
她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轻声道,“他避开我。”
朱临路不出声。
“高访说……他两个月后结婚,和薄一心……”
“暖暖。”朱临路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他抹了把脸,道:“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其实当年我没把你的履历寄给浅宇,我抽起了那一份没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