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华阴县灯火稀疏,丁勉等人围坐在客栈的小院中,脸色凝重,气氛极为压抑。
“你们伤势如何?”
丁勉沉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费彬摇头苦笑道:“手筋虽断,性命无忧。倒是此人轻功剑法均臻化境,华山之中,除岳不群,还有这等高手?”
陆柏沉吟道:“此人剑法神妙,莫非真是隐匿多年的剑宗遗脉?”
众人闻言,皆陷入沉思。
丁勉恨恨的道:“不管剑宗还是气宗,总归都是华山一脉。既如此,待掌门带人前来,铲平华山派就是了!”
正当气氛凝固之际,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弟子匆匆而至:“禀告师伯,飞鸽传书已发,掌门最多五日便能抵达华山。”
丁勉眸光一闪,寒声道:“好,我们换个地方修整五日,待掌门一到,定要岳不群好看!”
……
华山别苑。
岳不群负手立于正气堂中,眉头紧锁,目光深邃,似乎在等待什么。
“师父,弟子有一事不解,还请您老人家指教。”
令狐冲敲门进来,行礼之后疑惑的道:“您一向谦和,为何今日要与嵩山派结怨?”
岳不群缓缓转身,眼中闪过一抹了然。
他知道令狐冲心情率直,藏不住事,若不问个明白,晚上恐怕会睡不着觉。
“冲儿,江湖险恶,左冷禅野心勃勃,欲吞并本派已非一日。今日之事,为师不过是因势利导,引左冷禅上钩罢了。”
“引左冷禅上钩?”
令狐冲满脸懵然,怎么也想不明白。
岳不群笑道:“这是你三师弟的计策。左冷禅深居简出,闭关苦修多年,甚少下山。为师神功大成,有心试探一二,却也不好直接打上嵩山。”
令狐冲……
岳不群的话,让他有些凌乱。
令狐冲从小接受的教育,很难理解武林中的勾心斗角。
“师父,这……”
令狐冲很是纳闷:“您不是教弟子要行侠仗义,光明磊落吗?可如今……”
说到这里,令狐冲闭口不言,声音戛然而止。
再说下去,就是对师父的大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