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速越说越快,茹紧咬着下唇不住的摇头:“冯,不是的……不是的……”
看着茹的样子,我才意识到自已有些失态,随即气呼呼的坐了下来。
刚刚掏出烟,茹立马小跑着取来了烟灰缸,拿出一个新买的打火机,哆哆嗦嗦的想给我点燃。
我一把将她的手挡开,自已低头点火。
可茹也没说什么,再次转身,端来一杯白开水待放在我身前:“平时没有人来,所以也没有茶叶。”
我只是嗯了一声,静静地看着她。
而她却没有停下脚步,一边用手背擦拭着眼睛,一边再次起身,取来一双没拆封的男士拖鞋。
“把鞋换了吧,舒服一点,刚买的新的。”
我没有回应,只是任凭茹将我脚上的鞋袜去除。
可一愣神的功夫,茹再次返回,手里端着一盆准备好的水,俯身就要去捉我的脚。
我有些烦躁的开口:“茹,你究竟想干嘛?”
说完后,茹抬头看向我,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眼角不住的往下滴落着泪水。
“冯,我不知道你以后还会不会来这里,给我一个伺候你的机会,可以吗?”
这句话让我的心软了下来,脚上也随之放松了下来,茹轻轻将我的脚放进水盆。
冰凉但不刺骨的感觉,在闷热的房子里使我感到一阵舒畅。
我没有说话,而茹也不再开口,只是蹲在地上,仔细地搓洗着。
虽说有那么一瞬间,我心里面想着,如果时间定格在此刻,似乎也不错。
但这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我轻叹一声,随即开口:“需要这么久,我的脚有那么脏?”
虽然我看不见茹的表情,但我看到她瘦弱的双肩在不住的颤抖。
“好……好了……我去给你打水擦擦身上。”
我刚想拦住她,但看到她执意如此,我也只好作罢。
感受到背后茹柔软的手正握着毛巾在我后背擦拭,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终还是茹打破了沉默:“冯,我做了错事,对不起你。”
“这个世上最该删掉的三个字,就是对不起,悔意和歉意从来都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对方感觉出来的。”
背后的手略微停滞了片刻:“可你也没有给我机会。”
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如果不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可能我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
出轨需要什么机会,这辈子将那顶帽子牢牢焊在头上的机会?”
身后那还传来抽泣的声音,我一阵心烦:“别哭了!最该哭的那个人是我好吗!”
茹低声吸了几下鼻子后开口:“要不然把孩子接回来,你一会看一眼再走。”
我随意地点点头:“一会再说,来都来了,聊聊吧。”
身后嗯了一声,随即我听到茹开口:“如果你想把孩子接走,我也认了,毕竟跟着我只有吃不完的苦。
这辈子我也不会再嫁,这几年里我甚至都没有和异性有过太多的交流。”
我依旧没有开口,茹像是想到了什么:“你要对孩子不放心,可以再去做一次鉴定,当时还是我在孕期做的。”
茹犹豫了一下,继续开口:“是……是他家里的带着我去做的,他们也怕真的是那个人的孩子,我偷偷生下来。”
对于茹说的这点,我倒是认可的,毕竟如果真是那老头过于生猛,喜提老来得子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