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抽泣的说话声音将我的思绪拉回。
“文山……你以前说得对,我就是一个一直没有长大的孩子,就像以前小的时候,在学校犯了错,可最终却是我爸爸被叫到学校挨老师批评一样,身边的人总是在为我的错误买单。
我藏在心底的任性、自私让我变成了一个怪物,而这些东西越是压抑,就越是会控制我。
我认为自已来到这个世界,不该就那样平淡过完这一生,我想看看花是怎么开,水是怎么流,但是却选择了最错误的方式。
从此我开始了掩耳盗铃,用虚幻麻痹自已,不敢去看自已的内心,也不敢去想自已将要承担的后果。
我知道我的对不起挽回不了自已的婚姻,更不会让爸爸重新睁开眼睛,但我真的想对所有人说一句对不起。
文山……你说你能原谅我吗?我做不了你的妻子,可我还想做清清的母亲。”
我点燃一支烟,深吸一口后看着天花板开口:“你能明白这一点已经超过了我的预期。
毕竟能帮你成长的人是你自已,也只有你自已,而我的作用仅仅是让你看清这一切。
至于原谅不原谅,重要吗?
你还能想到清清,我很欣慰,但是你觉得清清继续在这里生活下去会怎么样?她将要面对什么?
你可以忍受,我也可以忍受,那清清呢?你的事情可不止是几个人知道而已,或许有一天,清清的同学、朋友,都会用这件事来取笑她。
你说,清清就要在这种环境里继续生活下去吗?”
妻子突然双目圆睁:“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准备……”
我低头看向妻子开口:“北欧,和我父母一起,最近就在办。”
妻子的眼泪瞬间流下,跌落在我和她之间的地面上,每一颗都摔得稀碎。
“能不能……”
“不能。”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顺便说一句,你今天没有问我昨晚怎么处理的王二锁,让我觉得……你并不是不能被原谅。”
妻子沉默不语,只是眼神变得怨恨起来,我知道那个眼神不是针对我。
我继续开口:“昨晚你知道吗?我将自已安排的完全从这件事里面摘出,即便事后有人报警,我也不会有事,但我却把唯一可以威胁到我的证据交到了你手里。
我一直在等你打电话阻止我或是报警,还好,我没有等到。”
妻子伸出那只手腕上的伤口还未完全愈合的白皙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昨天晚上我真的想冲到他面前捅了他,但后来又想想,我有什么资格呢?我才是那个最应该死掉的人。
他不是锁,他是一把钥匙,一个打开了我内心阴暗的人。
当然,我不是说他不该死,如果他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那我希望你真的像你刚才说的,完全从这个事情里面摘出来了,否则我的罪孽又加重了一层。
或者说,你觉得只有他死才能让你的心里好受一点,那么,你可以让我来。”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回答。
我该怎么说呢?告诉她昨天晚上的王二锁,已经从。变成o再变成O?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