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灯光昏暗,屋外的孟成林给一只野山羊扒完了皮,想把肉先挂起来,才发现儿子跟未来儿媳还弄了个了不得的家伙回来。
他圆瞪着眼睛,看着靠墙放着的背篓里冒出半个头的大猫脑袋,手都有些哆嗦。
还没等上前仔细查看,就瞧见孟盛从厨房跑出来,顿时几步奔过去抬脚踹人:“你个臭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老虎都敢对上!
还带着冯丫头呢,也不怕出点啥事,你冯叔的棺材板都压不住!”
“啊!
轻点,疼!
我没有!
啊!啊!·······”
孟盛浑身乱窜的欲火,被老爹毫不留情的几脚踹得烟消云散,嘴里不断嚎叫。
上辈子挨多了打,他倒不是受不住这点疼,嗷嗷叫唤不过是幼稚的想引人关心同情而已。
果不其然,听到动静,厨房里两个女人先后奔了出来。
陈红杏心疼的嚷嚷:“孩子他爹,大晚上的发啥疯呢?
人刚回来,哪里又惹着你了?
都快结婚的人了,还动不动就上手上脚!
哪有你这样当人爹的?”
冯宜家见孟盛被父亲踹得一瘸一拐的在院子里转圈,也出声道:“叔,有事好好说。
打出问题来了,村里现在可没有大夫看!”
孟成林踹了几脚,气也出得差不多了,闻言顺势停了下来。
气呼呼跟陈红杏道:“你过来瞧瞧,他们胆子多肥!
老虎都敢猎,你说该不该打?”
陈红杏听得呆了,不敢置信的问:“啥?”
冯宜家怕孟盛还得被他爹娘混合双打一顿,忙解释:“没猎老虎,就捡了个便宜。
早不知道死多久了,都快成风干肉了,你们不信自己去瞧瞧!”
孟成林跟陈红杏将信将疑的去看背篓里的东西。
刚刚他们的目光都被木筏上的几百斤肉吸引了,真没注意两人背回来的背篓,还以为是带着上山的被褥水壶等零碎东西。
此时举着煤油灯仔细一瞧,还真是一只风干的老虎。
孟成林稀罕的摸了两把后,有些讪讪,不过老子是不可能给儿子道歉的,“哼!”了一声,转头进了厨房。
人都出来了,灶里没人烧火,他儿子累了一天啥时候才能吃上饭?
对,他就是关心儿子,绝不是冲动之下打错了人,不好意思面对那臭小子。
陈红杏明白了过来,问儿子和准儿媳:“你们说上山找的药材就是这?”
孟盛点头:“嗯!”
冯宜家补充:“虎骨是个好东西,值不少钱呢!”
闻言,陈红杏不再多言,也回了厨房做饭。
一场乌龙就此揭过。
等不知是晚饭还是夜宵的饭菜做好,几人坐着边吃边商量着猎物的分配。
陈红杏道:“天气冷了,东西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