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所有的人都被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给震慑住了,纷纷抬头看向舞台上的那个人。
罗薇蓝整个人都呆住了,因为站在舞台上的人,正是她最好最贴心的的朋友,那个短发干练模样帅气的金敏。
可是她刚刚都说了什么,她说他们兄妹两个将大家耍的团团转?
罗尉泽几乎瞬间便明白了事情的走向,这个金敏,才是所有事情的关键人物。想不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说出这样的话。好,很好,陷害他是吗?
他冷笑了一声,抬首,傲然的看向舞台中央打扮中性的女人,“金敏,说话是要讲证据的,如此颠倒是非黑白,对你有什么好处?薇蓝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你背叛她,联合外人陷害她,她心里就不愧疚吗?”
金敏身子一僵,似乎被他说得有些心虚了起来,然后下一刻立即又挺直了腰板,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沉沉的说道:“证据?刚刚的这番话不就是证据吗?这是罗薇蓝亲口和我的对话,如果不是我看不惯你们的做法,看不惯你们利用职位之便做些欺世盗名的勾当,做了如此不要脸的事情还要在全校师生面前树立正直的形象,我也不会忍无可忍利用这个机会揭发你们的真面目。罗尉泽,敢做不敢当吗?你堂堂一个大男人,陷害人家陶阳阳,做了假账贪污了几十万元去为自己谋福利,还尽全力的打压自己看不惯的学生,你还有脸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吗?”
罗尉泽豁然抬眸瞪着她,那表情阴沉沉的,金敏被他如同毒蛇一样的目光看的全身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脚步受不住的让后面退了一小步。她害怕,很害怕,罗尉泽的眼神好像在告诉她让她马上就死无葬身之地似的。
手上的话筒都差点要抖到地上去了,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声的喊了一句,“对,你没脸在这个位置上做下去了,走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下台,下台,下台。”
“下台,下台,下台。”
“下台,下台,下台。”
“下台……”
群齐开始激愤起来,偌大的操场都被这样震天的声音吵得震动不已,同学们的情绪都被点燃了起来,有些事情有些偶像,一旦幻灭了,那在这些人眼里,那就是该千刀万剐的节奏。
金敏松了一口气,没了罗尉泽锐利的眼神的压迫感,她瞬间呼吸顺畅了许多。
“哥,怎么办?”罗薇蓝现在才意识到事情严重了,是她交友不慎,居然认识了这么一个朋友。她回过头去,狠狠的瞪着金敏,恨不得吃了她似的。
金敏低下头去,看都不敢看她,到底是心虚的,此时此刻,更是不敢对上她的眼睛。
以初远远的站着,听着耳边那一阵一阵的低吼声,忽然觉得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她抬头看向一边的滕柏涵,见他死死的拧着眉头,可是脸上还是丝毫慌乱都没有。
不愧是能一手吃下白家的男人,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还能如此淡定的站在她身边,连上前去帮他兄弟一把的打算都没有。
站在百米之外的顾邱宁,靠在树干上冷眼看着这出闹剧。原来如此,那个时候和刘枫躲在角落里嘀嘀咕咕谈事情的就是舞台上的那个金敏,这么说来,今晚这出戏,和刘枫有很大的关系?那么白以初,在这中间又是扮演什么角色?
等等,上次刘枫拉着她走的时候,明明有说过什么计划之类的话,难道指的就是今晚吗?她的目的,竟然是扳倒流帝大学的学生会主席罗尉泽?好一个白以初,这才刚进入大学一个礼拜而已,就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动了那么大的手笔,很好,有气魄。
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这个罗尉泽,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让她如此大费周章,甚至在刚入学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要他以如此惨淡的方式收场,下台。
操场上的喊声还在继续,所有的人都被挑起了情绪,纷纷开始大声咒骂了起来。他们没有想过,他们敬重的信任的同学学长,居然会利用学生会主席这样的职位去捣腾摇头丸,将大伙的经费拿去炒股票,甚至,贪污了善款三十万,这是什么概念?这是一个贪官一个灭绝人性的人才会干的事情,偏偏他们所有的人都被他给骗了。
罗尉泽的唇角紧紧的抿着,手中的话筒被他捏的嘎吱作响。蓦然,手腕上一动,便感受到手上的力道被人轻轻的卸掉,话筒也易主了。他诧异的看向一边的范霖轩,却见他已经转身,稳步走上了舞台。
镜片后面的眸光冷冷的朝着一边的金敏看了一眼,后者立即捂着吓得快要蹦出来的心跳,急急忙忙的走到一边去了。
范霖轩拿着话筒,灯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光芒四射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平静,不疾不徐的,却能让人安静下来。
“同学们,请大家听我说几句。”
他的声音很有力度,刚一开口,就已经让大部分的学生都停下了声音,诧异的看向舞台上的他。
站在不远处的以初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滕柏涵渐渐放松下来的肌肉,她一怔,眯着眼睛也跟着看向了舞台中央。那个男人斯斯文文的,她记得他,那时候在后台,就是他低低的跟她说了几句话,似乎在提醒她,又好像是在惋惜一样。
刘枫曾经将学生会的那些名单拿给她看过,这人,应该是学生会秘书处的秘书长才对,看起来应该是个能干的主。看到他资料的时候倒是没怎么在意,毕竟前世她并没有见过这个人,本以为他和滕柏涵应该只是泛泛之交而已。可是今晚在后台,他跟她说的那几句话,让她明白了他对滕柏涵于白家的目的是知根知底的,这么说来,和滕柏涵罗尉泽也是关系密切才是。
只是上辈子,她却连他的名字都不曾听说过。
以初抿了抿唇,冷眼看着,她也在期待,看看他能说出什么东西来。
范霖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将话筒往唇边移了移,“同学们,关于今天这个事情,请让我说几句。我不知道广播里的那个磁带是谁放的,但是放磁带的人目的却是肯定的,那就是让学生会主席下台。刚才罗薇蓝说过,那些话她根本就没有说过,我相信她。先别急,听我说。如今在场的都是成年人,能考进流帝大学的学生智商都不低,我想罗薇蓝就算再想炫耀她哥哥的本事和地位,就算她再失去理智,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她还是明白的,如果是你们,你们会将这些话说出来吗?这无非就是给自己的哥哥挖了一个坟让其跳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