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几不可闻地说了声好。
泪,更加疯狂地溢出眼角
双手无意识地狠狠攥紧,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好难过
真的好难过。
这个孩子,曾是她那么那么期待的,可现在,她却要狠心将他放弃
不舍,真的很不舍。
宝宝感觉到她不想要他了,一定很生气吧,所以“警告”她,如果她非要做这个手术就会有生命危险或者让她从此以后都做不成妈妈
其实,没了这个宝宝,她觉得以后自己能不能做妈妈已经都无所谓了。
“魏小姐,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开始给你打麻药了。”
迷迷糊糊地躺着,大脑里胡思乱想着,心里满满都是难过,直到身边有温和的声音响起,将她从悲伤的情绪中唤回神来。
是拿着针筒的护士。
“嗯。”她点了点头,狠着心发出一声鼻音。
正在这时
呯
一声大响,手术室的门在尖锐的针尖即将扎入魏可手臂的那一瞬应声而来。
吓得拿着针筒的小护士和魏可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
一个气质卓然的中年女子,面若寒冰,目光如剑,气势汹汹地走进手术室里来。
是魏家敏。
身后跟着脸色难看到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严楚斐。
在看到进来的人是妈妈的那瞬,魏可反射性地从手术台上弾坐起来,瞠大双眼愣愣地看着妈妈。
魏家敏径直走到手术台前,冷冷看着发愣的女儿,怒喝一声,“下来”
冷厉的语气威严十足,不容抗拒。
魏可不敢有违,连忙从手术台上下来。
从进入手术室的那刻,严楚斐就死死盯着魏可,死死盯着。
像是恨不得看穿她的心,看看她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
魏可知道严楚斐正狠狠瞪着自己,但她视若无睹,连冷漠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一个。
从他说她恶心,以及质疑她不是清白之身的那刻,她与肚子里的孩子,就已经与他无关。
所以就算他现在用谴责和愤恨的目光看着她,她也毫不在乎。
“魏可你想干什么”魏家敏目光冷厉地盯着女儿,怒喝。
看着明知故问的妈妈,魏可不敢不答,垂下眼睑几不可闻地呐呐,“人流。”
“为什么”魏家敏疾言厉色地叱问。
魏可轻轻咽了口唾沫,狠着心说:“不想要。”
她轻描淡写的三个字,把严楚斐刺激得双眼顿时泛起血丝,简直想与她同归于尽的心都有了。
严楚斐想,她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而是她根本就没心
连自己的孩子都能狠心放弃的女人,良心肯定被狗吃了
魏家敏又问:“那你知道若做这个手术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危险吗”
“知道。”魏可神色平静,头也不抬地回答。
“你再说一遍”魏家敏眸光一凌。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