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后只念了一句,没有再继续叨叨。
她很清楚,有些话只需要提点一下就行,没必要反复说,平白惹人烦厌。
等云决出来的时候,齐太后还给备了一份厚礼,让云决带着过去给柳家。
云决也不与齐太后客气,大大方方地朝齐太后道谢,带着厚礼出发了。
齐太后笑得开心,等云决出门后没多久,有个侍卫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然后单膝跪地,“属下参见太后娘娘,圣上让属下给您送一封家书。”
一看见这侍卫,齐太后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没好气地瞪着他,良久没吭声。
侍卫也不动,就这么继续跪着。
一刻钟后,齐太后这才让喜鹊把家书拿过来。
齐太后将家书展开,内容也不多,就几页纸。
而大致上的意思就是说玄冥多管闲事,跑到炎阳城,逼着陈阁老回京,坏他好事。然后又叨叨齐太后要管管玄冥,莫让他离开封地。
这封家书通篇下来,就是埋怨玄冥,指责她。
齐太后直接将书信重重地拍在桌面上,气得不行。
喜鹊在一旁吓得不轻,连忙跪在地上,“太后娘娘息怒!”
齐太后没有理会喜鹊,而是看向跪在不远处的侍卫,站起来厉声喝道“回去告诉圣上,哀家来肃邺城颐养天年,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干涉朝堂政事。”
“至于玄冥去炎阳城一事,那是哀家准允的!”
“太子与玄冥是兄弟,肃邺城是玄冥的封地,圣祖有旨藩王无旨不得入京,可也没哪条旨意说过藩王不能去别的地方看望兄弟!”
“玄冥是藩王,圣上不也在肃邺城设了个太守管着事吗?玄冥做了什么,不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吗?”
“圣上安排太守,玄冥也没反对,他还要怎么样才满意?”
“太子是大岐储君,掌管炎阳城,何错之有?”
“依哀家看,太子好得很,用不着旁人多管闲事!”
一番话,如同疾风迅雷,劈哩叭啦地砸了下来。
侍卫听得脸色发白,他早就知道这差事不好做,但他不得不来。
果不其然,齐太后一肚子的怒火,全冲他来了。
侍卫乖乖地跪在地上听训,不敢有任何不满。
喜鹊在一旁急得不行,她连忙劝道,“太后娘娘,您莫再生气。肃侧妃说过,您要静心养气,不能再受刺激了。”
齐太后气得不轻,怒喝道“那就是个混账玩意!”
这混账玩意指的是谁,侍卫和喜鹊心知肚明,却只能装听不懂。
齐太后还想再骂,身体却晃了晃,只觉得眼前冒着金星,身体也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