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纪辉见那道士的样子不似作假,他也没有办法去赌,只能将道士的话应下来,“既然道长如此干脆,那我也就不勉强了。”
道士将刘纪辉应下了,心中提起的一口气缓缓的松开了来。
说实话,道士是不愿意的就这么憋屈的死在这儿的,他好不容易得了功法,好不容易才从功法中摸出一点儿门道来,他怎么甘心死在这里。
道士那么说,不过就是在赌。赌刘纪辉的谨慎和小心,他和刘纪辉是同一种人,为了目的会不择手段,同样的都是怕死,更何况只得未来等着他们的都将是辉煌之后,他们更是不会舍得死的人。
所以道士才有了最后那么一激,果然刘纪辉骨子里的小心让他选择了退让。
“只是不知道,道长您准备何时将功法交予我?”刘纪辉虽然心中让步了,嘴上却是不愿意让的。
若是今天这道士不将功法交出来,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这道士放走的,特别是暴露了道士身边有他的人之后,更是不会将道士放走。
若是这道士离开之后一走了之,什么都不带,B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在人口好几百万的一个城市中找一个有心想要隐藏的人,是何等的艰难,可想而知,特别是许家那边还于他有威胁的时候,更是难上加难。
道士明白这是刘纪辉最后的退让,他不交出功法是绝对不会放他离开的,所以道士很是干脆的将功法拿了出来,道袍的夹层中拿了出来。
刘纪辉看到道士的动作之后,眼神一缩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心中暗道:难怪他派去那么多人都没有找到这功法,将道士所在的地方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却原来居然是在这道士穿的道袍夹层之中,用羊皮纸覆盖好缝在了道袍中。
果然够狡猾!刘纪辉挑眉给了道士一个还算“不错”的评价,果然最明显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这老道一点儿都没有对他身上的道袍表现出一点儿在意,所以他的人也下意识的忽略了道士每日穿在身上的道袍。
而且。。。。刘纪辉看着被羊皮纸包裹的好好的东西,心中忍不住给这老奸巨猾的道士竖起了大拇指,包的这般严实,就算平日里要洗这道袍也不会打湿里面的功法,这心思不可谓不缜密。
对于道士小心的心思又了更深一层的了解之后,刘纪辉对于这道士的警备又上了新的台阶。
心思缜密,又是个能隐忍的,而且看这老道平日的处事风格便知这道士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若是今天让这道士活了下来,以后定然会后患无穷。刘纪辉心中暗想,看来这道士留不得!
趁着道士低头将功法从道袍中拿出来的时候,刘纪辉不经意的往后方撇了一眼,然后又直直的看着道士,那意思不言而喻。
道士虽然在拿功法,但是眼角的余光可是一点儿都没有从刘纪辉身上挪开过,在看到刘纪辉状似不经意的歪了下头之后,道士心中浮现出的便是果然如此的想法。
他和刘纪辉是同样的人,在见识到他的小心,知晓他的睚眦必报之后,若是再放他离开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刘纪辉对他下了杀心是肯定的,若是今日他和刘纪辉的身份对换,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刘纪辉给杀掉,以绝后患。
将功法全部拿出,却并没有立即交到刘纪辉的手里。刘纪辉既然已经对他动了杀心,若是就这么将功法交出,他绝对会立刻被乱枪射死在这儿。
所以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这功法绝对不能现在就交给刘纪辉,至少绝对不能一次性就给完了。
刘纪辉看着紧捏着功法不愿意交出的道士,心中暗恼对方的小心和谨慎,面上却是一副惊怒的模样,“难不成道长您打算说话不算话?”
道士嘲讽的一笑,“既然已经撕破了脸皮,我又怎么会轻易的将这东西交到你手上,功法我现在给你三分之一,离开这里之后之后再给你三分之一,直到我确定我真的已经完全安全之后,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三分之一我才会给你。”
“你!”刘纪辉原想等到道士交出功法趁机就将道士在这里给射杀了,后来想到对方的自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所以刘纪辉打算在这道士离开刘家之后再动手。
却没有想到这道士是个人精,似乎将他心中的想法猜个正着,让他如今只能被这道士给掣肘,根本找不到任何反击的机会。
“怎么样?刘少想明白了吗?”道士看着刘纪辉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从来到刘家之后一直处于劣势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晃晃手中的功法,漫不经心的道:“要知道这功法只有这一份,若是就这么没有了,那刘少你可就…。。”
刘纪辉看着那道士得意的样子甚是碍眼,但是如今他要的东西在道士手上,不得不投鼠忌器,眸色幽深的紧盯着道士,心中快速的思量对策。
至于功法只有一份什么的,刘纪辉当然是不会相信的,但是他的人确实没有在这道士身边找到关于功法的蛛丝马迹,只能暂且相信了这道士。
但是有一点刘纪辉是能肯定的就是,这道士绝对已经将功法记得滚瓜烂熟,不说倒背如流,但是若要从头到尾默写一遍,刘纪辉相信这道士定然是能做到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干脆的就将功法拿了出来。
道士迎着刘纪辉暗沉的眼眸,面上得意之色尽显,暗中却也在蓄力,若是刘纪辉出尔反尔,哪怕拼死他也要将刘纪辉拉来给他垫背。
刘纪辉看着道士有恃无恐的模样,心中思绪万千,最后只能妥协,现在他确实拿这道士没有办法,功法就道士手上这一份。他固然可以抓了道士,让他将功法默写下来,但是这道士狡猾异常,谁也不会知道这道士会不会在默写的时候就给自爆了,那他最后定然是得不偿失。
衡量再三之后,刘纪辉只得妥协,面上又挂上了人畜无害的样子,爽朗的笑开了来,“哈哈哈哈,我怎么会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既然道长如此不放心,那就按道长说的来吧,只是我又怎么保证道长你走之后能够得到这些功法呢。若是道长一走了之,将这功法毁尸灭迹了,那我找谁来承担我的损失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