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凌国忠的大哥,凌国孝。
站在他旁边的,是他的妻子钟美玲。
听到凌国孝那趾高气昂的话,凌国忠气的呼吸急促,一时间竟然都忘了该怎么去反驳。
“还愣着干什么?开门啊!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耽误了我儿子的结婚宴,你们担待得起吗?”
钟美玲双手环胸,满脸不耐烦的看着凌家众人道。她在这里已经等了两三个小时了,性子早就磨没了,现在正一肚子火。
他们两口子一开始听到凌毅买了五辆重卡的年货回村过年的消息时,怎么都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毕竟在他们的认知里,觉得凌毅那个烂赌鬼,这辈子都不可能翻身,更加不可能有钱买年货回来过年。
所以他们最初以为只是谣言,但随着越来越多人在说这件事,他们就怎么也坐不住了。
于是凌国孝一早就给凌国忠打电话,想要问清楚是不是这么回事。结果却被凌国忠一句话给骂了回去,还把电话给挂了。
见凌国忠态度如此蛮横,他们就觉得传言多半是真的了,于是就开着车,拖家带口的从灵溪县出发,想要捞点好处回去。
没错,是拖家带口。在皮卡车的后排,还坐着他们的儿子凌云,和他们将要过门的儿媳妇韦彤菲。因为正在农药双排,所以就没有下车。
他们到了村子之后,见院门锁着,便四处找人打探了一下。
这不问不知道,一问之下,老两口气的当即火冒三丈----买了那么多年货回来,几乎给每位外姓人都送了一箱酒和一香烟,结果却连他自己的亲兄弟都没想着去送一点过去,简直太不是东西了!
于是他们就把车开到凌家大院的门口停着,就等着凌国忠一家回来,然后从他们那里拖些茅台跟和天下走。
停车等凌国忠一家回来的时候,钟美玲就一直在后悔,抱怨凌国孝当时没再开一辆车过来,否则一次性就能拖两车烟酒走。
凌家众人听到他们这话,真是气得肺都要炸了。
特别是纪兰英,指着钟美玲,说了好几个‘你’字,结果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凌希虽然也气得不行,但她思路清晰,于是当即回怼道:“哪里来的一群野狗,堵在我家院门口乱叫什么?是没东西吃,等着我家开门施舍吗?既然是来讨东西的,就乖乖把嘴巴给我闭上!”
站在二老身后的齐诗韵听到这话,心中不由得暗暗为凌希喝彩,心想着要是换了自己,绝对想不到这么解气的话来回怼。
“小丫头片子,这是我们凌家人的事,你一个以后要嫁出去的赔钱货,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三道四?”钟美玲虽然也气的不行,但很快就骂了回来,而且角度之清奇,丝毫不讲逻辑道理。
“你一个外姓人,也好意思自称凌家人?嫁过来这么多年,你管我爷爷叫过一声爸?他老人家去世后,你给他磕过头?你给他上过香?一个臭婊子,在这里立什么牌坊,也不怕你爸妈泉下有知,死不瞑目?”
凌希毕竟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过的啊,骂起人来,那还真是条理清楚,根本就不是钟美玲这种胡搅蛮缠的泼妇能相提并论的。
“你……你个贱人,你骂谁是臭婊子?看看你这鬼样子,在外面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你才是臭婊子,你全家都是臭婊子!”钟美玲暴怒了,开始破口大骂。www。
她声音很大,立刻就吸引了不少周围的邻居前来围观。然后一传十十传百,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
而钟美玲这话说完之后,凌希原本还准备继续开骂,结果却被凌毅给打断。
只见凌毅把小小交到了凌希的手里,然后笑着对她说道:“吵架这事有伤斯文,你以后还要嫁人的,别被这种人渣给败坏了名声。剩下的事交给我,你别开口了,没必要狗咬你一口,你还咬回去的,掉价。”
钟美玲见凌毅把自己比作是狗,当即怒火中烧,就要开口再骂,结果看见凌毅冷冷的望过来一眼,竟是吓得一时间全身发抖,居然张开不嘴了。
而凌希接过小小后,则是不由得低声好笑道:“你堂堂千亿大佬,你就不怕掉价了?”
“我老婆孩子都有了,我怕个球球啊。”
凌毅无所谓的说道,“再说了,这年头,不是说谁有钱,谁放的屁都是香的吗?我也想试试这种感觉,看看是不是真的。”
凌希闻言,忍不住白了凌毅一眼,但心底却是隐隐期待着,想看看自己这位千亿身家的老弟,到底是怎么放屁----不是,到底是怎么以理服人的。
只见凌毅上前一步,当着一众乡亲们的面,问道:“你们刚刚说什么,要拖什么来着?你们再说一遍。”
钟美玲听凌毅言语缓和,顿时觉得有戏,于是便扯着嗓子说道:“你堂兄马上就要结婚了,你作为堂弟,从你这儿拖点烟酒过去摆喜宴,天经地义吧?”
“确实。”凌毅点点头。
凌家人和一众乡亲们闻言,都是神色一惊,纷纷暗想道:‘这凌毅怎么就不涨教训呢?当初他们把你爸给欺负成什么样子,你居然还给他们送烟送酒?你那钱真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可你刚刚骂我姐,又骂我全家,给我们道个歉,应该也是天经地义吧?”凌毅满脸微笑的问道。
“是她先开口骂的我!”钟美玲气急败坏道。
凌毅摇头:“那我没听到,我只听到你开口骂了我姐,又骂了我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