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肖铂匆匆挂了电话,立马给艾森回拨了过去,却一直无人接听,没办法,现在,他只能靠自己,他发动引擎,全身心投入地开车,加速,加速,不停加速。
肖铂到达文物局的时候,不早不晚,刚刚好三十分钟,他一下车就看见艾森站在文物局门口:他时不时低头看时间,好像在等谁,是的,他在等肖铂,下一秒,艾森也看见了他,
肖铂神色慌张地进了文物局,艾森紧随其后,在去往冰棺的路上,艾森向肖铂汇报完了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嗯,差不多就这些了。”艾森顿了顿,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哦,对了,医院那边有消息了,不是好消息,但好像也不算太坏。”
肖铂停了下来,等他继续说:“石岩脑补受到重创,估计是醒不过来了,医生说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听完艾森的话,肖铂没有说话,继续向前赶,他的心里五味杂陈,毕竟石岩是因为跟他一起去秘境之地才变成这样,自己多少还是有点责任,但除了强烈的负罪感他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他试着努力去想,但就是记不起来,没办法,记忆这东西注定成为他的硬伤。
有时候,肖铂甚至会想,这世界上如果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没有记忆这种让人抓狂的东西,他或许会相信那句不知道谁说过的鬼话:“世界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肖铂仔细地查找着千年冰棺的每一个角落,一无所获。
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冰棺一定被人打开过。
为什么他们会将大费周章盗走的冰棺,神秘地归还?一想到这,肖铂就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显然,盗棺者似乎在寻找什么,结果落了空,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东西,但他就是想不通,对他们失去价值的冰棺原本可以随便找个地方埋掉,或是处理掉,为什么一定要归还呢?这一点,肖铂怎么也想不明白。
“回来肯定有回来的道理,可能他们只想物归原主,也可能他们想通过它告诉我们什么。”艾森边说边拿着指纹探测器扫描着冰棺:“如果有指纹,当然是更好了。”
但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冰棺上没有留下任何指纹,没有留下任何字条,也没有任何字迹留下,“看来,他们真的是,处理得很干干净净。”
艾森直起腰,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脖子,说道。
“你做梦了吗?”肖铂突然问。
“做梦?当然了,昨晚,我梦见有女朋友了,而且长得还挺俊。”艾森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但肖铂的表情有些木讷,艾森意识到,这似乎不是肖铂想要的答案。
沉默了半晌,肖铂将手机上刚刚更新的小说递给艾森,艾森看后差点笑出声,但他忍住了:“肖总,你是不是追这小说追疯了,小说上的内容怎么会是真的呢?”
“是啊,怎么可能是真的呢?这明明是连傻子都知道的啊。”肖铂拿回手机,将手机放回桌上,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地说:
“等一下,你去把那个九墨给我带过来。”
“带过来?”
“就说,我是她的书迷,非常喜欢她的书,想见一见她。”
“好。”
肖铂望着艾森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如果那个梦是真的,我一定要找到太阳墓。”不过在这之前,他需要先回家洗个澡,要不然他要被自己熏死了。
肖铂的车开到家门口,发现一辆显眼的红色法拉利占了他的车位,他只好先下车,看看那辆车是谁的,竟这么嚣张。
他下了车,走到那车旁边,往车里面看了看:没人。
索性,他拿起手机拍下车牌,
“肖铂,你这是干嘛?”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肖铂抬起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纯白色外套的姑娘从他家大门走出来。
这时,手机上检索出了车主的名字:白雪。
原来如此。
肖铂示意门卫将自己的车停好,门卫大伯走过来,接过他车钥匙的时候,他知道肖铂很不高兴,很为难地解释道:“我已经告诉她,你不在了,可她非要把车停在这里,非要我开门让她进去,她说,她是你的未婚妻,我只好——”
“好,我知道了,这不怪你。”如果换做是平时,他一定会雷霆大怒,但这次不行,他告诉自己:至少,她救了白乔生。
肖铂以为她是和乔生一起来的,但整个空荡荡的房子里,独见白雪一人。
“乔生呢?”肖铂开门见山地问,他向来如此:心里有谁,眼里就只有谁,其他人都是背景。
“我可是你的未婚妻,一见面就提别人,不太合适吧。”她说着,走到肖铂身旁,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他没有躲开,冷冷地问了一句:“说吧,你是谁?”
“我?我是你的未婚妻白雪啊。”她含情脉脉地望着肖铂,回答道。
肖铂直视她的眼睛,眼神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