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中年的御史,赶紧走到邹瑜鹤身侧,拱手看向邹瑜鹤。
“邹御史这是怎么了,为何怔在这里迟迟不回去,难道我们今日不跪请陛下圣裁了?”
“邹御史?”
二人分别呼唤了几声,邹瑜鹤似乎一下子反应过来,看向二人微微抱拳。
“本官先行一步,这跪请陛下圣裁的事儿,本官不再参加,诸位见谅见谅啊!”
说着人就要走,那两个人怎么可能让他这样没头没脑来一句,就甩手离开。
那这些人都在干什么,为了同僚该努力的必定要努力,绝对是刚刚说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事儿,不然邹瑜鹤也不至于突然之间有此决定。
“邹御史先别走,有话要说清楚,你这突然之间离开,让我们要如何选择,难道我们都离开吗?你央求我们来的,现在怎能如此先行离开?”
这人的声音不小,两个人抓住邹瑜鹤,一时间邹瑜鹤也无法挣脱。
那些御史全都跑了过来,毕竟这边的声音吸引了他们,别的不知道只是知晓邹瑜鹤和张辅龄说了几句话,然后就要跑。
“邹御史能否同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一个年长一些些御史,拦着那两个有些激动的人,示意邹瑜鹤说一下,邹瑜鹤现在也心烦的厉害,刚才掐指算了一下,今天已经连续来御书房三日了,老皇帝没发火这就是命大,估计也是懒得理自己。
他环顾一周,压低声音,简单地将方纪中的话说了一遍。
众人听到前朝余孽几个字的时候,瞬间瞪大了眼睛,不过结合邹瑜鹤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那个年长的御史听邹瑜鹤说完,一把抓住他,颤巍巍地追问道:
“你们说,这张辅龄大人跟方公公一起出去,那就是说着案子已经是板上钉钉,胡家岂不是。。。。。。岂不是完了?”
邹瑜鹤摇摇头,叹息一声,现在他算是完全理解张辅龄看自己的那个眼神了,不过想到张辅龄最后的几句话,眉头紧蹙脸上都是愁容。
“诸位同僚还是走吧,听张辅龄大人的意思,我们这些同僚还需逐一到顺天府接受问话,毕竟都与胡宗懋有所接触。”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不过稍微想了一下都理解这一点安排,那个年龄最长的御史,用力点点头。
“陛下能没有株连我们,并且并未怪罪,第一是因为这案子刚刚定性,知晓胡宗懋的罪责。
第二就是陛下并没有希望将此事扩大,不过凡事参与其中的,定不轻饶,我等还是散去吧,等待顺天府的问询。”
这话一说完,众人做鸟兽散,御书房门前的小太监踮脚看了看,见这些人跑的干净了,这才挑帘进入御书房内,走到老皇帝近前,老皇帝没有张开眼,尤其无力地问了一声。
“都走了?”
“回陛下的话,听了方公公的话,这回都走了!”
老皇帝叹息一声,晃动着脖子张开眼,看向御书案上厚厚的几摞奏折。
“来研磨,朕还要批奏折!”
。。。。。。
周恒这边换了衣衫,从二楼朝下望去。
薛老大已经在楼下等着了,他左右看看,将准备好的一个包袱拎着。
这是让姚铁匠他们之前就打造好的按摩器械,有脚踩的多排滚轮,有敲打用的按摩器,反正种类繁多,这玩意不值钱,但糊弄老太太,还是超级有效的,毕竟新奇还有趣。
想着太后看到的样子,周恒脸上带着笑意,关门朝楼梯口走去,刚要转到楼道,和一个身影直接撞在一起。
周恒手中的包袱直接掉落,下意识抬手一推,双手触及了两团柔软,如此感觉让他心一颤。
“啊!”
随着这声呼喊,周恒一怔,这声音竟然是白卿云。
看着眼前这人朝着楼梯仰着摔下去,瞬间周恒将推的动作变成抓,直接扯住白卿云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