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夏知道了,男人会当真,她以后不拿这个开玩笑。
虽然在她看来,真的只是随口一说。
苏夏在公寓窝了两天,捯饬捯饬,动身去了剧团。
过道,楼梯口,都站着舞蹈演员,他们讨论着各自小团体的节目。
苏夏是总编排,按她的舞龄,算小的,她毕竟三十岁都不到,和那些资历很老的老师相比,要差一些。
但她在年纪相仿的那拨人里面,是拔尖的,演出经验也丰富,可以提供一些感悟和想法。
这次推荐她过来的是她的老师,她本想拒绝,后来一想,是一个难得体验。
会不会交上朋友,是其次,苏夏怀念所有人拧成一股绳子的感受。
“苏老师。”“老师好。”“苏师姐。”
苏夏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在大家的注目礼中推开办公室的门。
半小时后,苏夏通知其他编舞老师开会,探讨彼此手底下的演员排练进展。
伴舞,群舞,独舞,个有个的问题。
大家七嘴八舌。
苏夏话不多,都在点上,她坐在那里,面容清冷。
有几个想近距离接触的,嗅到她身上冷淡的气息,愣是卡住了喉咙,不太好意思。
一个带帽子的男人说,“为天后张惢的新歌安排的舞者压力太大了,这些天排练过猛,他把韧带拉伤了。”
“那支舞的难度很高,我底下的人驾驭不了。”
其他人交头接耳。
时间仓促,无论谁上,都有压力,况且,当天是直播,必须完美收场,一点不能出错。
想占天后的光,很难。
一直没说话的苏夏把演员表放桌上,“我有个学生,形象上面,比较符合歌本身带给人的感觉。”
那男的摇头,“苏老师,光形象符合不够。”
苏夏说,“他的条件和肢体伸展力度都不错。”
她又补充,“反正你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代替,我先把我的学生叫来跳一段给你看看。”
那男的想了想,他往后一仰,“也行。”
苏夏给林冬至打电话,对方很快就来了。
是一个白净的男生,眼睛会放电,眉目流转间总是蕴着几分忧郁,好像被许多的忧愁困扰着,让人心疼,想去关怀。
不同于沈穆锌的阴郁,男生给人的印象并不阴沉。
苏夏招手,“冬至。”
林冬至快步跑过去,手撑着膝盖喘气,“老师。”
“陈老师,这是我的学生,林冬至。”苏夏做着介绍,“冬至,这是x大的陈老师。”
林冬至站直了,再弯腰,规规矩矩的,“陈老师好。”
他不能给老师丢脸。
陈放拽拽帽子,挑剔的目光在林冬至身上逛了一圈,给出两字,“还行。”
乍一听很是勉强。
苏夏知道,这已经是不错的评价,说明陈放对林冬至的外形是满意的。
“陈老师,我带他去准备一下,待会儿我们在一号室碰面。”
被带进一个房间,林冬至露出小虎牙,“老师,你叫我来是做什么?”
他看看四周,空荡荡的,眼前有一整面镜子,这应该是老师的私人练舞房。
苏夏问道,“听过《十一月的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