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
“我都是为了朱澜兰,要不为了娶她,我又怎么会惹到沈老板?”
祝正德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得娶她去,不管怎么样,她都只能是我的女人!”
“本来他们朱家就是外姓人,住在咱们祝家村挣着咱们祝家人的钱不说,现在还敢害我!”
“要不是老朱嚷嚷着要那么多东西,我又怎会想到迷晕祝鸢?”
“他老朱女儿又有什么可金贵的,等朱澜兰成了破鞋,我看谁会娶她,全天下的女人都这样,她们没了清白就只能认命!”
村长手握着话筒呆愣愣的看他……
这个最懂事孝顺的侄子,一向知道怎么讨他欢心,村长是没有儿子的,德子打小就嚷嚷说愿意给他养老,村长如何能不稀罕他?
可是现在……
一切都变了!
站在局外者的角度,村长一眼就能看出来,祝正德是个多么欺软怕硬的人!
他畏惧沈老板,所以面对沈老板,他不会、也不敢去报复,只会将所有不幸的原因都归结到女人身上,也只敢去找比他更弱的、女人的麻烦。
村长好像突然不认识他了,德子怎么能说出“女人没了清白就得认命”这种话?
譬如祝春花,亦是他的掌上明珠,村长同样爱惜得不得了,所以他能理解老朱。
这一刻,村长精疲力竭的松手,话筒砸在桌子上发出“嘭——”一声巨响,声音传到话筒另一侧,祝正德再抬头就看不见大爷的脸了。
甚至大爷一句话都不再说,转身离开。
祝正德心尖一凉,他喘息着将脸贴在玻璃窗上,看到的也只能是大爷越来越远的背影。
三个月后村长从监舍走出来,和大路对面被民警押着的祝正德对视上。
一段时间没见,这次见面,德子白色上衣晕着大片深红血渍,右腿不自然的跛着。
“大爷,大爷你救救我,我没强迫妇女,朱澜兰本来就是我对象!”
祝正德语无伦次,“大爷,你不能走啊,你得救我,我还得给你养老呢……”
他去了朱家,还没等得手,朱澜兰的几个哥哥就跑出来将他狠狠揍了一顿,祝正德只好跑了。
他名声臭了,现在村里就连寡妇都不愿意嫁他,说他什么屁股早被男人玩烂了。
祝正德越想越气,天黑风高,他抄起菜刀别在裤腰上,开着拖拉机“轰隆隆——”去城里,只是祝正德不是要找沈老板算账。
他要找的人是祝鸢!
“沈老板打我……大爷,我腿断了……”
想起那个如噩梦般的夜晚,祝正德面露惊恐。
他怎么会想不开去找祝鸢麻烦?
那个男人周身戾气如同一头暴怒的狮子,脸上露出一抹冰冷血腥的笑容,旋即果断狠辣的掐他脖子摁在墙上,一下又一下,另一只手狠揪他头发,拽他脑袋往墙上撞。
祝正德晕乎乎的了,沈肆之竟一把抄起棍子打在他腿上,硬生生将他小腿打断,蜷缩在地上不断哀嚎的祝正德抱着腿大哭。
这也是他为何如此狼狈不堪的原因,最后还被警察抓着,带回了祝家村。
只“沈老板”三个字,村长就明白了他受伤的缘由。
若祝正德只是有点歪歪心肠,村长倒不至于这么生气,可现在德子整个人从里到外都坏透了,心肠也黑了,重点是脑子非常蠢。
这样下去,除了会给他自己带来无尽祸患外,无其他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