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道德败坏、欺上瞒下、狗仗人势、贪心不足的东西!你立刻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蛋!”陈科长大声咆哮。
“你算老几!”白绾绾叫得更大声,她笃定眼前的男人是沈肆之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演员。
她一把将中年男人推开,一边不甘示弱的冲祝鸢喊:
“祝鸢,罚款交不上的话,我可不会放过你!”
旁边的周光耀眼神流露出一丝怜悯同情,以及几分难以察觉的优越感,他和白绾绾想的一样,眼前的中年男人一定是个演员。
谁叫祝鸢不听话呢?
她一个没了清白的女人,自己还愿意娶她已经算是烧高香了,她凭什么不愿意?
“嘭嚓——”
沈肆之撩起衣袖,他强壮手臂将祝鸢揽进怀里,大手捂住她耳朵,然后抬脚,对着旁边的木桌突然猛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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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破烂不堪的木桌,在撞上墙的刹那彻底四分五裂,巨大声响当场震慑住所有人!
细碎木块飞溅,甚至有一小块划破了白绾绾的脸,她登时被吓得歇斯底里大哭,愣是被沈肆之的冰冷目光看得一窒,捂着嘴死死憋住。
“搞清身份?是你应该先搞清楚身份吧白绾绾。”沈肆之一向不屑于欺负女人,可这一次他忍不住了对白绾绾爆出口。
不管祝鸢怎么对他,也不管沈肆之自己是多么的想报复祝鸢,但那些都是他的事,沈肆之绝不允许有除他自己以外的人欺负祝鸢!!
所以他看见祝鸢一个人孤单可怜的坐在这儿,面前是三个敌人的围剿,甚至白绾绾还敢拿瓷缸砸向祝鸢。
他每天都恨不得将祝鸢捧着供着的,生怕她饿着了,渴到了,他放在心尖尖上娇养着的媳妇儿,如今被一个小管理员作践!
沈肆之简直都快要气炸了!
“我是混混?我带着弟兄们干工地都踏马挣得是清清白白的血汗钱,怎么?你当了个小官很了不起吗?”
“我没有好好缴税吗?还是平时欺男霸女了?老子TM一年缴纳的税比你一年收入都多,你在看不起谁!”
沈肆之对着陈科长道:“陈科长,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但你刚才在外面也是听到的,白绾绾很了不起啊,她背景很深呐,这事你们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带着我媳妇儿去找局长。”
沈肆之赤红着眼,他一想到祝鸢可怜巴巴的坐在这受欺负他就受不了。
“我媳妇还怀着孕,这位管理员就因为私人恩怨对我媳妇儿打击报复,给出的罚款理由更是离谱,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事给我处理了,我就去找局长,局长不行我就去找市长!”
周光耀懒得听他们做戏,他一手拢在身后,“沈肆之,你有话好好说,不要总想着威胁我们。”
他姑父在市场干了那么多年,唯一的上司周光耀自己也认识,是个姓荣的科长。
根本就不姓什么陈,这也是周光耀肯定沈肆之是在找人演戏的原因!
“我没有跟你好好说话吗?”沈肆之眉眼间笼着一层戾气,他失笑,“,我今天已经很好声好气的在和你说话了。”
“如果我想威胁你,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说不定你早不知道被装进哪个麻袋子里了!威胁你对我来说太简单,也太容易。”
他声音沉稳,面无表情开口:“只要我想,多的是手段让你们消失……”
“里面的人不许动!”
“哗啦——”一声巨响,外面奔涌进来数名身穿深绿警服的人,人流中间,祝老板努力拨开人群穿过来,挤得一身汗,眼睛巴巴的看向祝鸢。
数不清的木块碎片以及瓷缸破裂残块堆积,现场只有祝鸢是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她对面的白绾绾哪儿见过这场面,“扑腾——”一声跌倒。
此时一个身材魁梧强悍的男人挡在她身前,祝鸢还昂起她软白脸蛋没心没肺的向外看,抬眼便对上了祝老板担忧的目光。
祝老板嗓子眼里的悲愤哭腔声愣是死死卡住,他以为他的宝贝闺女要被人欺负得哭了,匆匆忙忙报警,再带着人来到这里。
结果一开门摔在地上披散头发默默流泪的人,竟是白绾绾??!!!
甚至他躲在沈肆之后面的闺女,在看见他的时候,还好心情的冲自己莞尔一笑,露出一抹天真烂漫的、如同一只不谙世事的幼猫般的纯真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