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一愣:“你哪来的水果?”
傅云笑道:“你忘了我之前摘的那一树果子了吗?”
黄蓉恍然,想起之前傅云确实摘了不少果子,却不知藏哪里去了。
不过一想到如今被紧紧捆绑着,连动弹都困难,刚升起的希望再次破灭。
她叹息道:“我们这副模样,就算你能拿到果子,又怎么吃呢?”
傅云却似早有准备,说道:“我有办法。”
只见他意念一动,一个果子便神奇地出现在竹排上。他得意地笑道:“我咬住果子,你吃一口,然后你咬住果子,我再吃一口。”
这果然是个好办法。
他一口咬住果子,将果子凑近黄蓉的嘴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已咸出于可(你先吃一口)。”
黄蓉饿极了,也顾不上许多,一口咬了下去。
果肉的苦涩混着清甜瞬间在口中散开,让她几乎忘记了此刻的困境。
吃完一口后,黄蓉也咬住了果子的一边,将果子递回给傅云。
就这样,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最后一口时,他们的嘴不可避免地碰在了一起。
黑暗中,傅云眨了眨眼,轻轻将果肉顶入黄蓉的口中,说道:“这一口你吃了吧。”
黄蓉没有说话,只是细细地咀嚼着这最后的果肉。
过了一阵子,静谧的气氛中弥漫着一丝柔情。傅云道:“师娘,你还想吃果子吗?我这里还有。”
黄蓉稍微犹豫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两人又吃了七八个之后,肚子也有了些许饱意。傅云满足地叹了口气:“这果子真是我这辈子吃过最美味的。”
黄蓉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听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傅云接着说道:“可惜啊,我们被困在这地下深处,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外面的世界。”
黄蓉的声音柔和:“只要我们还活着,就有希望。”
傅云笑了笑,笑声在幽暗的水面上轻轻回荡:“你说得对。而且,能和你一起漂在这黑暗之中,那也挺好的。”
黄蓉心头一颤,轻声说道:“以后别这么说了,这样不好。”
地下河再次陷入了沉寂。过了一会儿,黄蓉问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傅云道:“我只是在想那些土著口中的圣地和山神到底是什么。”
黄蓉思索着回答:“可能是图腾崇拜或者灵物崇拜吧。一些部落通常会信奉一些奇特的神灵作为精神象征。”
傅云接过话茬:“没错,但我听那些土著的语气,他们似乎深信那圣山腹地里住着活着的神祇。”
黄蓉有些疑惑:“会不会是你误解了他们的意思?”
傅云道:“可能吧。但我感觉他们所说的‘神奇’或者‘邪物’,应该是指某种活着的存在。”
正说着,突然竹排猛地一震,仿佛撞上了什么东西,停止了漂流。
黄蓉立刻感应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说道:“我们好像搁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