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只能看到顾敛年纪轻轻就功成名就、声明在外,又有几个人知道顾敛在其中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和承受了多少的辛酸。
奚月看着远处的萧照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砚衡哥,我去一下卫生间。”
“好。”商砚衡也不疑有她。
宴会厅外的水池边,这里有成千上万的白色蜡烛塔和数不清的酒杯塔,供应客人的酒水都是在这里的。
顾家的待客之道与别家不同,或许是今晚晚宴来的人不同寻常。
一个侍应生负责一位客人,以备随时供应酒水,避免出现客人冷落的现象。
奚月手持香槟,漫不经心走出来。
侍应生上前,“奚二小姐,请问您需要什么?”
她笑,“没有,我出来吹吹风,辛苦你了。”
“应该的。”
奚月环顾四周,按照位置来说,监控是拍不到这里的酒水供应处,配备齐全的军警也都在外围。
她摸了摸耳朵,摘下一只钻石流苏耳环藏在手心,而后招呼侍应生,“你好,我的耳环好像掉了,可以请你们帮我找一找吗?”
“好的,奚二小姐。”
几个侍应生连忙去找耳环。
奚月缓缓移动位置,刻意将身子隐藏在了酒杯塔与喷泉的位置,整个人的影像瞬间都变得模糊起来,给人一种朦胧美。
她从裙子的内衬中拿出一支安瓿,单手撇开安瓿,将里面的不明液体倒进了酒杯中,无色无味的液体瞬间与淡黄色的酒水相融合。
这杯酒的侍应生是专门负责萧照呈的。
奚月的速度很快,而且特别隐晦警觉。
而后她将手中方才摘下来的耳环丢到一旁,缓步走到一旁的流水通道,将空了的安瓿瓶丢尽通道里。
安瓿瓶很快被冲走,不远处就是下水道。
奚月仰头,略微抿了一口甜酒,温软纯粹的笑意就像是嫣然绽放的花,犹如高贵的白天鹅。
侍应生走过来,“奚二小姐,您的耳环已经找到,已经为您消毒,您可以放心佩戴。”
奚月接过耳环,一边笑着说一边戴,“谢谢你,你们的服务可真是好,一一对应,这样也不会出现遗落或者未能及时供应的情况。”
“谢谢奚二小姐夸奖!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而后侍应生端起酒,朝着奚月鞠躬,“奚二小姐,我先去送酒了。”
“好。”
奚月看似无意地跟上去,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一切。
直到萧照呈重新换了侍应生端过去的那杯酒。
奚月不疾不徐上前,绚烂笑颜,“照呈哥!才想起来,还未敬你一杯酒!我敬你!”
说着,奚月便主动放低杯子与萧照呈的杯子相碰。
奚月的长相本就属于那种单纯天真的长相,特别是那双眼睛再搭配上常年的笑容,就像是一只娇软无害的小兔子。
萧照呈没有丝毫的怀疑,将酒饮下。
而奚月为了得到想要的效果,直接将杯中剩余的酒一口喝光,见此,萧照呈自然也只能将酒杯见底。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西服的年轻男人走上台,拍了拍话筒,“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