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怒声压低了声音:“你滚出去,她不想见你,你聋了吗?”
沈南洲脸色很难看,站着不愿意动。m。
一旁的主任医生突然又开了口:“还有件事,不知道几位是否已经知情。我刚刚查过了唐小姐的病历,她在去年年底,就检查出来肝癌晚期。
这边有医生说,记得唐小姐经常过来自己拿药,唐小姐应该是早就知情,这不需要隐瞒谁吧?”
沈南洲猛地出声喝止了他的话:“你这是胡编乱造,不可能!”
新来的主任医生,还并不认识沈南洲,医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先生,您真的是床上这位的丈夫吗?为什么对她的情况,您总是表现出这样反常的反应?”
妻子为了保命,切除了子宫,他不觉得妻子活下来是万幸,反而怒指子宫不该被切除。
妻子身患肝癌,他不是震惊不是痛苦,而是毫不迟疑出声打断医生的话。
沈南洲无法冷静,怒声坚持:“她的身体我了解,不可能得了癌症。”
主任医生冷声道:“我看您似乎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
您妻子目前的情况,应该是出现了重创后心理障碍,需要冷静,不该再受刺激。
我个人建议,您先离开她,给她一个安静休养的环境。同时,她应该尽快寻找适配的肝脏,准备移植,快的话或许还来得及。”
沈南洲不管不顾地站在唐音身边:“不用听医生的,他这是危言耸听。我陪着你,照顾好你,你身体才能恢复得好。”
主任医生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唐音的病历交给一旁的助理医生:“你看一下,我过去旁边病房查个房。”
主任医生要出去,唐音却像是没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脸上骤然浮现惊恐焦灼的神色来。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跟面对恶鬼一样地看向身边的沈南洲,猛地干呕了一下,直接吐出了一大口血。
沈南洲就站在她身边,那口血让他的大衣沾上一大块暗红色,他好像还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清清楚楚地看到唐音吐血。
主任医生急声:“快注射镇定剂!”
他说着怒斥沈南洲:“还要说医生危言耸听吗!”
沈南洲整个人都呆住了,主任医生沉着脸推了他一把,让他往旁边退了两步,腾出了唐音床边的位置。
医生围到了床边,给唐音注射镇定剂,挂吸氧仪器。
唐秀兰急得掉眼泪,傅白陪在一旁,打水给唐音擦汗,再安抚唐秀兰不要慌张。
大家都忙成一团,沈南洲站在旁边,跟个局外人一样。
等清静下来,傅白冷眼看向沈南洲:“我带她换家医院调养身体,你最近别再见她。你有这功夫,就帮着给她找适配的肝脏。”
沈南洲还是自欺欺人:“她没得绝症。”
傅白冷笑了一声:“你更像得了绝症,小脑萎缩。”
沈南洲跟丢了魂似的,很久后才说:“当年的事,你想起来了吧?”
傅白寒声:“你说呢?让你鸠占鹊巢这么多年。”
沈南洲老半天没吭声,许久后才再开口:“好,你带她走。但顶多就这段时间,等她情绪稳定点,我要接她回来。
她母亲得留在我这里,还有你别忘了,她还没跟我离婚。”
傅白不想多跟他说,吩咐一旁的老邓:“去安排转院,我带唐音走。”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