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的路上,赵君临拿着他的pad忙工作,而我想了一路如何让赵君临不要生我的气,别把我送进监狱。毕竟我只是失信于他,又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应该还不至于要被他厌恶到这种程度吧。
但是,我一想到和赵君临相关的事情,脑子就不听使唤似的变笨,以至于想了一路也没想到要怎么样才能不让赵君临生气。
到了医院,他俩把我送到医院大门口,没有要下车送一下我的意思。而我也并无这样的期待。只是,刚巧这时候,赵君临手机响了。因为我正好要下车,所以一抬眼正好对上了赵君临抬起的手机屏幕,我不是故意地,却见到了他这通电话是白子月打来的。
莫名地,我下车的动作僵了一下,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我却并没有想赶紧逃开的念头,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为什么,我莫名地想听一听白子月和赵君临要说什么。
我心里隐隐感觉,赵君临想再次把我送进监狱,是他偏向白子月的缘故,甚至可以说他们狼狈为奸,看我不顺眼,所以才要这样害我。
但我失算了,赵君临接通电话,除了挂电话前一秒,沉沉地“嗯”了一声,其他的话,赵君临一个字也没说。所以,我并不知道他们谈话是不是和我相关。
我为了掩饰自己刻意留下来的偷听电话的尴尬,待赵君临挂断电话,我故作一副想求他原谅的姿态,跟他道别,希望他上班的时候,见不到我心便不烦,心情能好点。
赵君临不理会我的主动讨好,他依旧冷冷地保持着目不斜视的姿势看着韩进的后脑勺,顿了两秒,我尴尬地准备走的时候,他方才寒声道:“晚上收拾一下,陪我吃个饭。”
我以为我听错了,赵君临竟然要我陪他吃饭,那么他是不生我的气了吗?
我刚想明白,准备跟他说,我单手化不了妆的时候,车子已经升起了车窗,一溜烟儿开走了。
想必是十分重要的晚宴吧,要不然赵君临怎么会特意交代我,要我收拾得美美的?
虽然刚才看赵君临的脸色依旧很臭,但我不知道为何,心里莫名地轻松了很多,想必他虽然没有完全原谅我,至少也有五六成原谅的意思了吧。
回到病房,我休息了片刻,和护工讲了我晚上有晚宴的事情,让护工帮忙我约一个化妆师过来。半下午我便开始期待晚宴的事情。
自从有了上次那场酒会,我这后来的一段日子,忽然对和赵君临一起出席公众场合,有了一些期待。虽然那天被白子月推倒,以至于伤了胳膊,至今都还没好。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我的积极性。
不到晚饭时间,我便已经收拾好了自己。虽然胳膊还缠着绷带,但自从上次赵君临告诉我孕妇很美后,我便不会再介意自己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所以,虽然受着伤,我并没觉得今天晚宴,我会给赵君临丢脸。
但,不知是赵君临忘了中午临分开时,他对我的约定,还是他一直在忙什么事情,没有顾得上。我化好妆一直在病房候着、盼着,等着等着天都黑了,也不见他来接我。夏季的天黑的很晚,我看了看时间都已经晚上八点钟,按道理讲,这已经都过了晚饭的时刻了,他却都还没来接我。
心里小小的有些忐忑,我开始胡思乱想,怀疑赵君临是不是又换了其他女伴作陪,并且忘了通知我,再或者是他又想到上次酒会发生的不愉快,所以不打算让我去,却又不好跟我开口。
正乱七八糟地想着的时候,攥在手里已经出了汗的手机终于震动,吓了我一跳。
我兴奋地接通手机,不假思索地说道:“我等得妆都快花掉,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别慌。”
听到电话那头淡定的声音是韩进的,我喜悦的心情瞬间消了一大半。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回问了句:“你们怎么还没到?”
韩进先是沉默了两秒钟,方才缓缓道:“我们刚从公司出发,一会儿就到。”
听着韩进有些低沉的声音,我的第六感隐隐告诉我:事情有些不对,不像我想得那么简单。
我忙问韩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韩进定了定,像是在做心理建设,声音低沉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本想等韩进多解释两句,谁知电话那头一直沉默着,又过了会儿,韩进便把电话挂掉。
看着手机屏幕一点点暗下去,我开始莫名地心烦意乱。虽然我知道赵君临公司的位置离医院不是很远,可是我等他们到来的时间,我却如同煎熬了半天。
盼星星盼月亮,最终病房门终于被人推开,然而进来的却只有韩进一个人。不等韩进说话,我一下子心慌了。